這二進二出的院子並不大,不過正廳並不含糊,該有的規制還是有的,只不過伺候的人員,就只有這麼一個人了。
李洛讓這位張通政司使帶路後,便讓他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並留意驛使的動向,但畢竟是太子親臨,始終是要有一人招待的。
不過通政司任職的人員就這麼多的人,再加上這裡是奏摺必經的地方,閒雜的人越少,保密度就越高,所以這裡並沒有像別的地方一樣,有侍女伺候。而這裡飲食一類的雜務,都是由自己人來解決。
而負責這些雜務的人,一般都是職務最低的人。
李洛坐下不過半刻,便有一人出現在正廳的門前。這人捧著木盤,恭敬垂首,一步步穩穩地走到了李洛三人面前,先一躬身,隨後就是將茶與茶點奉在了李洛身前的案几上。
“主簿大人!”
張仕眷聽聞後一驚,差點就將手中的茶盞打翻。他戰戰兢兢地將茶盞扶正後,便立即道:“小的怠慢了。”給李洛回了話之後,他才慢慢抬頭,看向喚了他一聲的顧裳珞。
“主簿大人怎麼能忘記我呢?可有給我看茶?”
這一問,令張仕眷十分為難,他眉頭深深地皺著看起來是十分地痛苦,不過最後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了:“才人如今隱藏身份,小的合該好好配合殿下與才人,此番怠慢,請才人海涵。”
“這一句海涵就算了,顧才人也勿要為難知事大人,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這般兢兢業業地,倒不像是同盟了。”
“這……小的怎敢。”
張仕眷笑得勉強,卻也是真的忠心耿耿。畢竟派他來此的就是眼前的太子李洛,從鴻臚寺的執筆主簿這麼一個邊緣職位提拔到了更為接近皇權中心的通政司知事,他如何能不感念。
縱然兩者都只是正八品的小官,但相較之下,還是後者為更妙。
“我該是恭喜知事大人榮升才是,怎麼會為難大人?對了,太子安排大人來此,是為了什麼?是和方才所說的驛使有關嗎?這驛使手中又握著什麼?令殿下要特地安排大人來此?”
聽著這些問題,張仕眷臉上笑容一窒,眼神緩緩移向了李洛,他對此有些疑惑。既要將人帶來,又為何不對其事先說明?
“此事並不著急,才人才加入我們不久,事情總有慢慢理順的時候,此事並不是張大人該為才人解答的事。”李洛颳著茶盞,一邊緩緩道。
“不是由張大人解答,那就是殿下為我解答咯?”
顧裳珞俯身歪頭,看向此時此刻正優哉悠哉的李洛。
李洛卻不回答顧裳珞,只讓張仕眷先回去。
顧裳珞如何能就此放過,勢必要追著李洛問出個清清楚楚。
不過最後,還是讓衛河替他解釋了顧裳珞的追問。
“才人莫急,此事殿下有此安排,定是有所道理,才人接下來定能明白殿下之意。”
顧裳珞只覺得衛河說了等同於沒說:“不明不白又如何能明白?事情發生前的溝通可是最為重要的事情,要是出了差錯,這可後續的事可就麻煩了。”
李洛咂了一口香茗,依舊是那樣地悠哉悠哉不急不躁:“你如今是本殿下身邊的侍女,最為主要之事情就是待在本殿下的身邊,若與事件接觸太過,不僅與你不好,就連本殿下我,也會受你牽連。”
顧裳珞不解了:“這是什麼意思?”
李洛將茶盞放下,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只讓一切都讓衛河來解說了:“殿下出行,除了老奴以外,從來就沒帶過另外的人,才人若是太過抓著此事,怕是會引起他人的注目,屆時,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也說不定。”衛河再一指明,繼續說道,“這麻煩,或許會來自太后。”
聽衛河解說完,李洛繼而才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