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只剩下兩人,也就可以暢所欲言了。
顧裳珞看著李洛,隱隱覺得好像有這麼一點的不對勁。
既然今天發生的一切衛河和東錦都是知情人,那又為什麼要特地來這麼一出,讓兩人在此時離開承乾殿?
難不成接下來這位太子要說的話,是什麼宮門秘辛?
這對只想躺平當鹹魚,或是早幹完工作早享受該有平靜的顧裳珞來說,簡直就是在為難她。
畢竟曾有前人說過,知道的越多,就越難從事件裡脫身。
“太子殿下,我這閒人也離開好了。”
“你若離開了,本宮的話向何人說去?”
看來這事,顧裳珞是必定要知曉個透徹了。
“那這樣,殿下就請說罷,我但聽就是。”最後她喃喃地說著,低聲訴說著她的不願。
李洛並不在意這件事,直接說道:“本宮見你的表現,不同於別的宮娥,勇敢過人,也識大體,更重要的是本宮早就看出你不甘平靜,所以,本宮就給有你一個活動的機會,替本宮在此好好等候主簿大人的到來。”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顧裳珞的眼珠子都要被自己給瞪出來。
“太子殿下,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我都要借太子妃來掩人耳目換了裝才敢來到承乾殿,你天天要我來就算了,還要我替你應付鴻臚寺的主簿,我,我能應付得來嗎!你這就是在為難我嘛。”
顧裳珞的激動有十分,李洛的平靜就與她相對同樣有滿滿的十分。他道:“尚未嘗試,怎麼就知道不行?”
“那,那我怎麼來承乾殿?和今天一樣?麻煩太子妃?太子妃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理由替我遮掩?更別說太子妃現在也是麻煩纏身,你,你就這麼不體諒你的妻子?”
李洛再道:“誰說我要為難我的太子妃了?本宮見你身手利落,翻個牆,應該也是不在話下的吧?”
聽了他這話,顧裳珞這才對他在東宮大門前說的那句話是何意,甚至知道為為什麼要讓衛河和東錦離開了。
第一,看中了她的身手,想讓她偷偷翻牆到達此處,替他偷偷解決一些事;第二,讓衛河和東錦離開,倒也真是維護了她現在的面子。
但話說得再多,事做得再圓再好看,也都是要她顧裳珞為他好好辦事而已。
她明白了,明白了一切,明白了這位太子的不簡單。
“殿下,真的是,要我翻牆?”
“你讓你的妃嬪,翻牆?”
顧裳珞想要再次確認,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李洛給與了一個認真的答覆。
“不錯,才人既然能上牆,料想翻牆應更不在話下,再說此事也不需要你天天這麼做,只需要聽我指揮與規劃便好。”
“但,主簿的事,我。”
“你也見過那位主簿,應也知道他這樣的人不難對付,才人又何必這般猶豫?”
顧裳珞想來個再三推脫,卻被李洛的乾脆幹碎了思緒。
這是徹底不想讓她後退了。
若是沒有身份的限制,李洛絕對是敢將她推上那一處有無數光亮打亮的檯面上,讓她在一眾朝臣面前有個表現的機會。
他,是絕對會這麼做的。
“此事不僅關乎朝堂,更關乎東宮的安寧,想必才人也不想,周遭竟會充滿這諸多的不安因素吧。”
顧裳珞無言回擊,站在原地細想對策。
然而,這反而給了對方乾脆定案的時機。
“既然才人並無異議,那便按照本宮所說去安排,只不過此事尚需本宮著手作埋伏,才人且靜候便是。”
說完,更是傳召衛河進殿。
東錦便與衛河一同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