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此事倒是不用。”薛淺淺道。
不用?李榮對此倒是有些不明瞭了,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原因。
於是他想說點別的事來帶過此事,更要拉著一旁的顧才人入話題,讓氣氛融洽起來。沒成想李金動作雖有些遲緩,但話說起來卻是快人一鞭截了他的話。
“這自然不用,皇嫂與顧才人同行卻只有一匹馬,那必定是其中一人不懂馬術,而韁繩握在皇嫂手中,由此可見到底是誰不會騎馬了吧。”他還特地將視線移向了一旁的顧裳珞。
顧裳珞也不客氣,直接道:“二皇子還真是聰慧過人,合該稱呼一聲盛國神探!只不過神探這番明理分析,倒是大材小用,顯得小家子氣,實在不符這盛國神探該有的位置,裳珞位卑到底不及讓二皇子費心,二皇子就不必在意這會騎馬的是誰,不會騎馬的是誰了罷。”
李金一聽,窒了一下,隨後冷冷一笑,便道:“顧才人也算有自知之明,可我是樂意為之與不樂意為之,皆隨我願。”
李榮見情況不對,立即道:“這圍場遼闊,又何必有拘束?自由隨天地,個性隨自然,方是暢快!二哥,你說是吧。”
“三弟說得及是,然人體會天地,也同人與人的交流一般無二,天地風雲,通達之人自是懂得其變換之意,斜風細雨,是潤物無聲,若是惡風惡雨,便是人也惡之,就勿論厚載萬物的大地了。”
薛淺淺帶著一貫溫和的笑意,將視線移向了李金,隨後緩緩開口道,“二弟,皇嫂說的,可對嗎?”
李金訕訕著笑了笑,道:“皇嫂所言,確有道理,咱們還是將眼光放在圍場的遼闊上吧,時間寶貴,難得來一場,盡興才是重要的!”說著,他翻身就上了馬。
“我是等不及了,望皇嫂見諒!皇嫂,三弟,失陪了!”
說完就立即揮動著馬鞭,揚長而去了。
顧裳珞看著對方急急地疾馳離開,心裡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看法的。人要離開,她也攔不住,更何況對方離去之前禮儀無差,而這裡又是他家的圍場,就此離去又如何。
李榮這邊,依舊面如溫玉,伸手請示了一下:“皇嫂,才人,請。”
二人正好有意繼續在草場上慢走,也就再次邁開步伐,李榮也牽著馬,與二人同行。
“皇兄自小便喜歡騎馬,每每從東宮離開,首要便是來圍場,現下想必已經在草場上縱馬賓士了吧?”
“三弟倒是說中了,殿下事事先我們一步,而我與才人又覺得此處新鮮,也就在看過圍場風景後,再前去尋找殿下。與二弟三弟先一步相遇,也是巧合,二弟三弟是否也見秋日明媚,便也一同出遊?”
“說起這事,其實我與二皇兄也並非是相約而來,只不過是在景德門相遇,一路同行又談及圍場,便由我提議前來騎騎馬,散散心。”
“景德門,離大理寺最為接近,看來朝中定有事宜交予三弟處理了。”
李榮淡淡一笑,接道:“這事也是父皇命我來解決的,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雍州案的案末,需要我代為跑腿而已。”
“雍州案?此案不是已經了結了嗎?可是何事出了紕漏?”
雖說深宮婦人不得參與議論朝中事,不過雍州案牽連甚廣,案情甚巨,影響之大,就連百姓也在討論,如此此事便沒有了忌諱,薛淺淺也就大膽地就著這件事詢問起了李榮。
李榮尷尬一笑,回道:“此事也是因為何進,何進在作供的時候,有意隱瞞兩個人,而這兩人又因為雍州官吏的供呈才得以現身,不過此兩人已經由少卿大人捕獲,我去也是將父皇交予的公文送去而已。”
“原來尚有此波折。”
“此案,也算到此結束了。”
“至此便好,百姓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