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簡言和於柏徽見面會不會造成他更加頹廢,又或者會直接崩塌了於柏徽賦予她的信任,他應該會寒心吧?
別可是了,就這麼決定了。簡言的目光徒然嚴苛。
喬菀明明白白地答應過於柏徽,可現在,想了想,還是不妥,又喚了句,簡言。
聽話。簡單兩個字,便把喬菀凝聚在喉嚨裡的話全逼了出去
翌日,清晨。風裡帶點淡淡的涼意,陽光很溫和,不刺眼,也不炙熱。
兩人走到旅館門口的時候,簡言停下了步子,小菀,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我想單獨和他談談。
喬菀心口一窒,簡言,他現在已經
簡言打斷了她的擔憂,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有分寸。說完,便步上二樓敲開了喬菀口中的房間號。
門很快開了,兩個男人的目光交融,是簡言先道出一句,好久不見。
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說完,於柏徽便想關門,他的眼光從期待轉為失望,太過明顯。
一隻手臂從縫隙中穿插進去,於柏徽停止了關門的動作,轉身往視窗走去,一道曾經厭惡的男音劃過耳際。
我只是不想讓你繼續瘋下去。我們始終是一家人,就算我想抵賴,又或是你想抵賴,都是賴不掉的。
於柏徽聞言,情緒一下激動了不少,狠瞪了他一眼,絕望道,你以為,我跟你回去,我的人生就能重新開始嗎?我的人生已經結束了。
正如喬菀所說,開門的那瞬他差點認不出眼前的男人就是於柏徽。雖然颳去了鬍渣,穿上了西服,可那道自信到能主宰一切的眼光,已經不復存在了。
簡言蹙了下眉,你讓小菀陪你一個月,難道是?你想去自首?腦中一閃而過的猜測讓他著實害怕起來。
他怔愣住了幾秒,半響才無奈的笑了笑,果然是商人。
簡言一聽,如一把刀子往胸口刺了一道,沉沉氣,他壓低了嗓音,你的案子都已經過去了,沒人會追究。這又何必?
他輕笑,我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你也不能。於柏徽的話漫不經心,卻有股子很強大的力量。
簡言心口一痛,如果你去自首,你一定會死。
光線打在他的眉宇之間,他乾脆道,我知道。到了這個節骨眼,於柏徽的唇角卻依舊微微勾著。
那你還?簡言真的不明白,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為什麼就不能釋懷?如果那天在ktv的最後一次見面,帶給他是將會是這樣的人生結局,就算被誤解到死,也不會把那番摧毀他的話說出口。
男人的嗓音徒然轉高,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想救贖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良心,還有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簡言的冷靜已經無法承受自己的親人當下明瞭的八個字,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西裝,眸底深處那道不捨來源於骨血,明明可以重新開始的,如果你肯回來,簡氏另外一個主人就是你。
他微吞口水,謝謝,可不需要。我一心求死。
頎長的身子驀地一顫,簡言惋惜地凝著他,雙眼中不經意便堆滿了淚水,你為何要這麼極端?
於柏徽不動聲色地掰開了簡言的手,看著遠方湛藍的天,眼神有寫落寞,下個月的今天,我會走進警局親自交代我所有的罪行。在我還有自由的最後一個月,能不能讓喬菀待在我身邊,我知道她懷孕了,我不會怎麼樣的,算是我最後的請求。他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他已經無法找到快樂,只有她,能讓他在步入警局前的一個月,短暫的忘卻一切煩惱,記住自己也可以做個普通人。
你的決定,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了嗎?簡言問的哽咽。
☆、第181章一語道破
於柏徽側了側身,他站在光線明暗交錯的一個角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