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休息室裡等。
喔。她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如果春花現在告訴她的話沒有偷工減料,也就是說,在天台那會,那通電話是誰打的,根本就是簡言猜的。原來,不止是女人有直覺這種東西,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是很可怕的。
☆、第167章正式出擊
星辰不再灼亮,狂風捲碎了夜色。靜謐的小巷,地上畫著四道黑影。
男人生生被逼坐到牆角,慘白的臉上被朦朧的月光打得更驚悚,右腿上的疼痛越發清晰。
簡言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猛烈地吸上幾口,冷冷地問了句,醫院那天,是誰指使你做的。
男人一聽,臉色更白,緊皺著眉,無奈地回了句,我我不能說。
付景年蹲下身,在他臉上輕輕彈了幾下,壞笑道,你不說,警局有的是辦法。
男人走投無路,拱著手,連聲求饒,各位大人,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妹妹患有肌肉萎縮症,爸媽很早就不在了,我不能蹲號子。
付景年輕笑一聲,一般歹徒總會給自己編這種理由,但是對一個警察來說,你這套言辭,沒有任何意義。在警察局做事,這種冠冕堂皇,顛倒黑白的話他一天下來都不知道要聽見多少次,早就已經麻木了。
因疼痛而鑽在額頭上的汗水,越擠越密,男人顫慄地嚷道,我我真的不能說。
給趙一平或者於柏徽做事的人,一般手上都有軟肋被他們掌握,這些年來,多少人前仆後繼面臨危險,卻沒人敢說什麼。而他的軟肋便是妹妹龐大的醫藥費。一個沒有學歷,沒有本事的人在城市裡混,他覺得,要是不走歪路,根本就弄不到錢。當然,直到出事後,悔青腸子也追悔莫及。
簡言的眸底泛起一絲考量,犀利的眸光隱隱透出刀子般的寒冷,是趙一平。
男人聞言,情緒波動很大,慌張的搖頭,不是,不是趙爺。但他的眼神卻出賣了自己。
簡言看到面前之人的反應,明顯地勾起了唇,喔?要不是認識趙一平,你怎麼會喊他趙爺?只有他的手下才這麼喊他,你還真是不會撒謊。在他看來,只要趙一平是主謀,那現在被關在警察局的老頭還有活命的希望,著實讓他鬆了口氣。
男人吞了吞口水,有些服軟的低下頭說了句,簡先生,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只是個做事的,上頭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都是為了生活,千萬不要讓我進監獄。
付景年挑起眉梢,官方地說了句,你要相信法律的力量,要是你逼不得已才這麼做,加上你的家庭情況如果屬實,以及犯罪沒有成功,我可以幫你請個好點的律師,後果也還來得及補救。
可是男人的眸光閃爍,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林霖盤著手,在一旁忍不住了,大喝一聲,還有什麼好考慮的,你丫的就是欠揍,信不信本姑娘現在就把你拎局子裡,看你老實不老實。
男人的雙眼湛滿恐懼,連連擺手,不要,不要。
快說。付景年乘機逼問。
想了很久,他終於吐出一句,是是趙爺讓我去的。
三人皆是一驚,眼神互相交流之後,簡言緩緩起身,一手插進了口袋裡,淡淡道,那麼,你也應該參與了前不久的爆炸案。
男人驚慌,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連聲道,我沒沒有,我沒參與,只幹了襲擊付警官的事還沒幹成。
呵!算你有點腦子,知道把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付景年不由一笑,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說他笨好,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他捂著腿,一張臉眼睛鼻子都扭到了一塊,放低了聲音,各位,我都招了,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林霖剛想說些什麼立馬被簡言攔住,他沉吟了一句,放你可以。
你瘋了嗎?林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