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他是在大宣的地盤上殺人生事,冷曜審時度勢,察覺他王策強大,真的動了殺心,也有實力殺光。果斷退下讓路,這絕對不是愛面子的人會做的。
尤其,冷曜是指揮使的副手,上邊還有指揮使,還有大宣皇帝。這麼一退,直接丟的就是南司的臉,大宣的臉。能做出這個決定,更加顯得可貴。
凡是能出人頭地的,就沒有一個是笨瓜。只能說,人各有各擅長的領域,人的聰明也各用在屬於自己的領域了。
半帝王魂的智慧在劍道上,你不能指望他成為一個合格的政客,跟人鬥心眼,可你能說他是笨蛋?王策啞然,凡是成功的人,總歸是會有其成功的緣由。
我的錦衣衛,我的東廠西廠,若然能有幾個這樣的厲害人物,就好了。王策搖頭,難啊,沒底蘊就是這麼的鬱悶。
若然談季如能成為錦衣衛的大統領,那哥們就發達了。王策幻想一下,就不由的毛骨悚然。
王策見過不少厲害人物,各有各的脾性,各有各的手段。首推唐帝和談季如最為深不可測,他從頭到尾就不明白唐帝在想什麼。
談季如,那就是一個直接把面具戴上,擺明告訴你,他就是戴了面具的人。律帝流龍城,是一個心氣高的自負驕傲的人,兩年前的流龍城還在向深沉轉變,較為好對付。
未來,那就不好說了。
談季如,扈寶,冷曜,乃至已死了的柳夜行,都是人精啊。甚至被認為不適合北衙的解世銑,有獨特個人魅力的同時,何嘗沒有雷厲風行的一面。
“哎,我的思想太有深度了。像我這麼有深度的人,不多了。”
王策嘿然,快樂地一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姑且忘了什麼錦衣衛,東西廠,冷曜送的兩條訊息,都絕對是壞訊息。
……
風聞,又見風聞。風聞是一個很要命的東西,不要指望證據,也不要指望某些先生會在乎證據。要不然,為什麼會有自由心證這種說法。
自由心證就是,武帝抓住你,逼迫你交出從大律搶劫的武神卷和劍神三式。是你乾的,你要交,不是你乾的,你也得交。
王策也不太在意,風聞不過是一個說法罷了。兩年前他就預了今天,犀利哥當時就能懷疑他,何況有兩年給其他人來思考回味。
沒人懷疑到他,那才奇怪呢。
重要的是,他今時今日是鳥槍換炮了,除非武帝,除非半帝王魂那種奧特曼,不然武宗來也奈何不得他。人家是手裡有錢,心裡不慌,他是手裡有武力,心裡不慌。
真真危急的,是第二個訊息。
大律河東府北上,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前往東北府對蠻國作戰。要麼,就是前往罪州。
光是這一點,那也罷了,紀千敗不是擺設,河東府去罪州也會心存顧慮。大律也不會吃飽了撐得慌,特地無端端找一個意志武帝的麻煩。
一切,都以爭霸天下優先。這麼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所有私人恩怨都要為人皇時代來臨而讓路。
王策不怕大律河東府,他怕小丫頭流無瑕出事。他一直沒回去,也不知道是誰篡改了他當初的計劃,流無瑕並未如他預期的一樣退去罪州。
倒是兩年前,王策認為該是小丫頭率領北流殘部退到罪州的時候,紀千敗失驚無神的跑去北流溜達踏青,一個意志武帝的突然出現,讓兩大世家暫時放棄夾攻北流的計劃。
兩年來,北流一直要死不活的佔著最後一塊地盤,死不去活不來。
“如果河東府北上的目標是罪州,那麼……”王策用自制的奇形怪狀的鉛筆,在地圖上畫了兩個箭頭:“北流這次一定會被兩大世家夾攻!”
然後,沒有然後。
王策像畫三八線一樣,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