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去?家裡連厚棉被都沒有麼?”
“嗯。。。。。。”,韓幼娘低低地說:“相公,你病的厲害,幼娘實在想不出辦法請大夫,只好。。。。。。只好。。。。。。對不起。。。。。。”。
楊凌摸摸自已蓋的厚被,心中一熱,他忽地坐了起來,伸手去拉韓幼娘身下的褥子,炕面很光滑,那褥子被他硬扯了過來。
韓幼娘心裡有些發慌,顫聲道:“相公。。。。。。你。。。。。。你做什麼?”
楊凌見她嚇得什麼似的,心中十分好笑,故意逗她說:“我們是夫妻呀,睡到一起有什麼不可以?”
韓幼娘更慌了,可是夫君這麼說實在沒有什麼不對的,她只好吃吃地說:“可是。。。。。。可是你身子可好,我們別。。。。。。別。。。。。。”。
楊凌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說道:“傻丫頭。。。。。。,你的被子太薄了,看你在那裡受凍,我能睡得下去麼?來,我們睡在一起”。
兩條褥子擺在了一起,楊凌把她的被子掀開,把自已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把薄被蓋在這床厚被上面,說道:“你看,這樣就好多了”。
韓幼娘窘得躲在被窩裡不敢出來,身子蜷得象張弓一樣,兩隻小拳頭握緊了放在胸前,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害怕。
楊凌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她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三從四德、夫是天、妻是地,聖人說過:‘婦人者,伏於人也’,若是丈夫要她,實在沒有什麼不應該的,可是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事,她還是禁不住心慌慌的,比她跟著父親去打獵,頭一次見到老虎時還要害怕。
楊凌也感覺到了她的緊張,說實話他也不敢太靠近幼娘,如果兩個人真的捱得太近,他實在不能保證自已不動心,至少他身心健康,挨著這麼個年輕的女孩兒,縱然心裡不想,生理上還是不免會產生反應,所以兩人的肢體隔著兩拳的距離,他也不敢靠近了去。
可是這樣一來被窩裡僅有的一點熱乎氣兒也都跑光了,雖然被子厚了,還是感覺不到暖意,躺了片刻,楊凌又爬了起來,摸索著趿上鞋。
韓幼娘探出頭來問道:“相公,你。。。。。。你去哪裡?”
楊凌問道:“油燈怎麼點?不是,油燈在哪兒呢?”
韓幼娘忙也爬起來用火石打著了油燈,燈光下她的臉蛋兒紅紅的,也不知是臊的還是燈火映的,反而更增幾分俏麗,她迷惑地對楊凌道:“相公要出恭麼?馬桶就在外堂”。
楊凌搖搖頭道:“不,我給灶上再添點柴”。
韓幼娘舉著油燈,隨他走到外堂,灶下堆著一小捆劈好的木柴,楊凌看了看,走到牆角把那些輓聯、燒紙、金銀錁簍拿過來一股腦兒拿過來塞進了灶底,這些都是高梁稈兒和紙做的,極易燃燒,快要熄滅的灶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楊凌又把那捆木柴一根根堆壓上去,韓幼娘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心想:“燒了就燒了吧,反正夫君身子見好,不用我時時陪在身邊,明早我早些起床去山上再砍些柴來就是”。
楊凌讓火慢慢地燒著,然後拍拍手,回頭笑道:“這下好了,今晚可以睡得暖些了”。
這一扭頭,藉著灶裡的火光,才看清韓幼娘穿著一身白色粗布小衣,雖然打著幾塊補丁,可也掩不住她窈窕動人的身段兒,領口露出一抹肌膚,在火光和燈光的掩映下,顯得特別誘人。
楊凌心裡一跳,連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韓幼娘覺察到了他的目光,臉上也有些害羞。忸忸怩怩地扶著楊凌回到房中,楊凌從韓幼娘手中接過油燈來時,感到她的手掌很粗糙,就著燈火一看,她手掌上有些繭兒,掌背肌膚摸起來很粗糙,裂了許多細細的口子,雖然今日才算是剛剛相識,楊凌也不禁心疼不已。
韓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