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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把抓住她的手,喟然道:“幼娘啊,你是我的娘子,不是我的僕傭,你不該這麼樣服侍我。唉!你這麼小,又這麼可愛,應該是被人疼被人愛被人呵護才對呀”。

韓幼娘聽了他的臉,臉蛋兒微紅,羞怩地掙了掙手,沒有掙脫,便任他握著,感動地道:“相公很。。。。。。很。。。。。。”,那個愛字她實在是羞於說出口,只好道:“相公對我很好啊,再說我們女子便該盡心竭力服侍好自已的夫君,這與奴婢有什麼關係?相公疼幼娘,幼娘心中明白,可是相公不要這麼寵溺我,你會慣壞我的”。

楊凌不禁啞然,如今這個世道便是這樣,自已強行灌輸些21世紀的觀念給她,恐怕反會嚇壞了她。禮教大防、夫為妻綱雖是男人用來毒害女子的,可是千百年下來,女人不但自覺地服從這些觀念,而且也覺得理所當然,甚而將它發揚光大。

什麼《女誡》、《女訓》倒大多是女人所寫,用來給天下女人做為表率。幼娘拋頭露面,在裁縫鋪找點活計幹,已是極少的人了,現在的女性大多隻在家裡相夫教子,不要她服侍夫君,難道要她追求自已的事業麼?這麼一想,似乎自已這麼享受她的溫柔和服侍也是心安理得了。

見楊凌醉眼朦朧地打著哈欠,韓幼娘忙替他除去外衫,說道:“相公,你先寬衣歇息了吧”,楊凌睏倦地嗯了一聲,就著她的手除去外衣,拉過一個枕頭翻身睡下,咕噥道:“真的撐不住了,你快吃些飯,也睡下吧”。

韓幼娘應了一聲,提著袍領兒拍了拍想折起放好,忽地吧嗒一聲,從袍中掉下一件東西,韓幼娘好奇地撿起來一看,油燈下看得清楚,那是一隻精美的女式荷包,不但用料講究、做工精細,還帶著股子幽香,她的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手抖得厲害,想開啟看看,可是又象是不知道、不開啟,那麼便可以自欺欺人地當這件事沒有發生似的,猶豫良久,她終是忍不住好奇,輕輕將荷包開啟,從裡邊摸出一顆晶瑩潤澤的珠子來。

燈火映在上面,顏色煞是好看,韓幼娘不禁睜大了眼睛:“這東西好漂亮,這就是聽人說起過的珍珠麼?相公身上怎麼會有這樣東西,還是裝在女人用的荷包裡,他。。。。。。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一想起這個唯一的可能,韓幼娘傷心不已,難怪夫君病癒以後,也沒有和自已行過夫妻之禮,臨出閣時,嬸子大娘教過自已的東西,可是說過夫妻要。。。。。。要那樣才算真的做成夫妻的,嬸子交給自已用來驗紅的那張白帕還壓在箱中呢。

她的心不由慌了起來:“難道夫君不止是在外邊風流,還想。。。。。。找個由頭休了自已,所以才碰也不碰自已麼?看這荷包和珠寶,那女子一定不是尋常人家女子,夫君若是喜歡了她,當然不會納回來作妾,自已只道他病體初愈,才不思此事,自已一個女孩兒家,他不提自已自然羞於出口,想不到他。。。。。。他。。。。。。”。

楊凌迷迷糊糊地扯過被子,嫌穿著長襪睡覺不舒服,他扯開襪上的帶子,將襪子脫下丟在一邊,發現燈火還在閃爍,無意見回頭一看,見韓幼娘坐在炕沿上,背對著自已,稚嫩的肩膀兒一聳一聳的,隱隱有哭泣之聲。

這一嚇酒意就醒了幾分,他連忙翻身坐起,扳過韓幼孃的肩頭,只見小臉上眼淚兒如同斷線的珠子般一串串兒落下,哭得真是好生傷心,他連忙挨進了摟住她纖細的腰身,心疼地哄道:“幼娘,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事這麼傷心?”

韓幼娘連忙擦了擦眼淚,偏過頭去低聲道:“相公可是嫌棄幼娘服侍不周,想要。。。。。。想要休了幼娘麼?”

楊凌見她哭得傷心,心中又憐又痛,連忙說道:“幼娘,你這話從何說起,這些時日你跟著我吃苦受累無怨無悔,楊凌銘感於內,怎麼會做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