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給打了一頓,如今老皇帝換成了小皇帝,這位小公主更是肆無忌憚了,他見了這個黃毛丫頭還真有點害怕。
永淳公主伸指在他胸口一點,滿意地道:“很好,你就穿著這身行頭,跟本公主去十王府教訓教訓那幫囂張的家奴。”
正德皇帝拿著團描小扇遮信嘴巴,乾咳兩聲,向他連使眼色,示意他快反這小煞星哄走,嘴角里卻又含含糊糊地道:“事關皇家體面,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萬事有朕作主。”
這位寧清公主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呢?
原來明朝的公主下嫁後並不與丈夫往在一起,而是遷居宮內的十王府,自住一殿,皇帝指派一個宮中女官負責公主寢食飲居,就是公主想見駙馬,也要得到這位女官的同意,否則駙馬連宮門也進不來。
由於這女官是皇帝派去地,等同於奉旨欽差,就連公主也不敢得罪她,更不好去對皇帝說出想見丈夫的話,所以沒結婚的公主是枝頭的鳳凰,一旦尚了駙馬,過得大多很窩囊。為了夫妻能見一面,許多公主駙馬常以重金賄賂女官,結果女官氣勢越來越囂張。
明朝的駙馬無論多大學問,一旦尚公主為駙馬,就得甜辭去官職獨居駙馬府,有的還能在宗人府混個差事,大多數卻只拿俸祿沒有官職,既納不得妾,又不敢出入青樓之地,成了活鰥替。
而且公主一旦逝去,皇家所賜的府邸財產全都要收回去,這駙馬的權勢連朝中一個小官都比不了,那些女官又大多對宮中有權的大太監時常孝敬錢財,有人撐腰,所以駙馬爺也奈何不了他們。
馬永成收了寧清公主府女官的錢,知道是因為寧清公主府的女官嫌收的賄銀少,故意阻止人家夫妻見面,所以一聽永淳公主要尋那女官的麻煩,便對正德低語幾句,指說薜駙馬時常不經允許就出入皇宮,有損皇家顏面,女官只是按律辦事,叫皇帝不要插手這些後宮女人間的事。
永淳古靈精怪的,如何聽不出皇兄話中的意思,她皺了皺鼻子,也不反駁,心中暗暗打著主意冷哼一聲道:“走吧,跟本公主去十王府。”
楊凌無可奈何,只好隨在她後邊去處理皇帝家事。永淳公主走出乾清宮,輕輕盈盈地沿著曲廊走到僻靜無人處,四下一瞧忽地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望著楊凌道:“本公主聽說……你前些日子險些被皇兄砍了頭?”
楊凌瞧見她神色,不禁謹慎地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道:“是,微臣受人陷害,一時無法辯白,幸好皇上聖明,微臣才得以脫獄。”
永淳公主揹著雙手,老氣橫秋地點了點頭道:“嗯,自古有句話叫‘伴君如伴虎’,想必楊大人現在是深有關體會嘍。”]]
楊凌史覺得這位永淳公主神色有點兒古怪,心裡毛毛地有種危險的感覺。這種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孩兒本來就不好侍候,偏偏她還是個公主,楊凌實在頭痛同這種小女孩兒打交道。
永淳公主眼波一轉,慢慢地眯起來大眼睛,稚氣的臉上滿是“我要陷害你”的表情,一臉黠笑地道:“被人陷害很可怕吧?拉到菜市口滋味好受麼?”
永淳狡猾地笑道:“你以為我聽不出方才皇兄的意思?告訴你楊大人,如果你不幫我姑姑出氣,不用送你去菜市口,本公主直接叫錦衣衛將你拿下砍頭!”
楊凌乾笑道:“公主殿下,總得讓微臣瞭解前因後果才好做決定吧?微臣死不足惜,擅殺大臣,對公主可是令名有礙呀。”
楊凌嘴上說著,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這還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啊,她哥哥提著寶劍滿宮追殺壽寧候。現在這位小公主又想追殺我楊參將不成?
永淳公主忽地“咭”兒地聲笑,如同春花綻放。她小小年紀,這一得意笑起,居然雅態研姿,舉措也嬌媚之極,她笑吟吟地道:“礙什麼礙?如果我說你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