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爆發時頃刻出手:“追魂奪命——”
跟凌歡一樣,她的軟劍脫手而出,目標正是那叢矮灌。在魂力沒完全恢復之時,這是她此刻最強大的殺招。不過,此招對倍安平菊來說,足以瞬息讓他灰飛煙滅了。
“太尊救我……”矮灌霎時晃動,發出淒厲呼救之聲。與此同時,這矮灌變得漣漪迭起,一個黑衣人滾動中,狼狽現行,正是那三寸丁倍安平菊。
不過,與在邗縣戰場上,那意氣風發的模樣不同,此刻倍安平菊不但狼狽,而且還是獨臂,左臂處空空蕩蕩。顯然,他當初在邗縣時,被魯花擊碎左臂,竟永久不能恢復了。
凌歡眼神一凝,在這青山綠水之中,他忽然覺得有些死寂的壓抑,明明沒有危機,可他這裡卻偏偏頭皮發炸。魂海繪畫種子那裡,光芒更甚,似要躍出魂海。
似有所覺,凌歡抬頭望向遠處最高山峰,那裡奇異,與此畫格格不入,彷彿是天外來物,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可此山偏偏充滿滄桑,存在與此畫一般悠遠歲月。
倏然,此山在凌歡的眼中,震動時有黑色氣息瀰漫,須臾便滾滾鎖定倍安平菊,凌歡的星羅棋佈,與尹幽湄的追魂奪命,堪堪擊中倍安平菊,卻被這氣息所阻。
“嘭”的一下,棋子與軟劍被彈飛空中。與此同時,凌歡從地下的攻擊,也到了,倍安平菊一聲慘叫,翻滾中跳起,修為爆發時,駭然望向凌歡,面色蒼白而驚悚,尖聲叫道:
“魂師的炮打隔子?凌歡你竟已達到魂師實力,這又怎麼可能,一定是你得到了,具有魂師之力的炮棋,否則以你之能,是絕無可能傷到我。”
凌歡心中一動,那座山峰竟無法阻擋地下的攻擊,只有一種可能,它不是這畫的靈魂所在,不能發揮畫魂的真正威力,極有可能,這裡的畫魂被倍安平菊嘴裡,那個所謂的太尊外來入侵。
有此感悟,魂海的繪畫種子更加明亮,有一絲奇異氣息隨之擴散,外面的世界,在凌歡的眼中倏然一變,成了白與黑的世界,並有絲絲白色氣息,飄入魂海,被種子直接吸收。
凌歡收了魂力棋子,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明顯的嘲諷,搖頭譏誚地道:“倍安平菊,你以為,在這裡,我們傷了你又有多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哼,你妄想利用此畫,將我們擊殺,或是困在這個世界。可惜,你們這個所謂的太尊,卻發揮不了,此畫的真正威力,想要留下我們,簡直是做夢。”
倭人竟玷汙畫魂,控制此畫,怪不得能將我們攝入這裡,怪不得能創出神奇的忍術。尹幽湄沉默中收了軟劍,藍眸裡,卻閃爍思索之芒。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倍安家最高機密你怎知曉。”倍安平菊的身體一抖,面色慘白地驀然瞪大小眼,震驚地望著凌歡,難以置信地駭然狂叫道:“太尊,此人留不得,一定要擊殺在此。
“這尹幽湄也留不得,我倍安家最高機密,絕不允許洩露出去。他們通通都得死,一個也不能留。”
凌歡甩手丟擲兩枚棋子,擊殺正欲偷襲尹幽湄的黑衣武士,森森一笑,凝然道:“我是龍的傳人,此畫的傳承之人。”
尹幽湄心中一跳,邁步間,靠近凌歡,在這裡,凌歡給了她無法比擬的安全感。
“小子,不管你是誰,只要獻出你的魂器,老夫便留你全屍。”陣陣低吼,在這世界隆隆回蕩,猶如雷霆,震得凌歡魂海翻騰,可怕的威壓撲面而至,連尹幽湄都為之色變。
倘若換成普通修士,僅僅是這聲音,便足以使人的魂海崩潰。
“你只不過是一縷執念,寄存在此,苟且偷生而已,也妄談威脅,離開這裡,連狗~屁都不是。”凌歡邁步向前,正對山峰,擋在尹幽湄身前,修為爆發,淡淡開口道:“有我凌歡在此,你無法借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