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車猶豫了一下,都過去了,田安沒想到這大晚上的還能碰到這種事情,“我下去看看。”
田安下了車,只見那個人暈倒在地,離他們的車還有1米多的距離,這碰瓷也碰得太沒藝術了,田安在他身邊蹲下來,卻藉著光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他常年跟在邱子軒的旁邊,所以邱子軒這個唯一的秘密他也知道,他忙把搖了搖人:“喂,醒醒。”
陸寧景卻絲毫沒有轉醒的意思,看樣子是真的暈倒了。
田安也顧不得叫醒他了,跑到車後座,敲開窗戶,附在邱子軒的耳邊把這事告訴他,邱子軒剋制住想下車把人抱到車裡來的衝動,淡淡道:“既然暈在了我們的車前,就把他弄上車來,先送到醫院吧。”
田安和司機合力把陸寧景抬上了車,邱子軒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打量陸寧景,他的面色憔悴,與正月那個時候見,瘦了不少,邱子軒心疼得要命,剋制住想撫摸他臉的衝動,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對司機道:“去濟安醫院。”
濟安醫院並不是他們生病時會去的醫院,只是現在肯定不能把陸寧景送到專門為他們服務的那醫院去,濟安醫院是一傢俬立醫院,因為收費高,而且近年來越來越偏向於半開放,所以安全些。
***
在醫院醫生看了,確定只是因為疲勞過度外加太餓了,血糖供應不足,才暈倒的,邱子軒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不過還是讓醫生給陸寧景做了個全身檢查。
等到司機離去,田安識相地帶上門,守在門外面,邱子軒才在床旁邊坐下來,才四十幾歲的人,因為保養得好,看起來很年輕,但他的手此刻卻顫抖著,猶豫了好幾次,才敢摸上陸寧景的手。
26年了,除了出生那一刻,他第一次如此接近他,在政位上奮鬥了一生的人,摸到他冰涼的手,不禁熱淚盈眶。
他的手也同樣冰涼。
如果不是今天這麼巧,他暈在了自己的車前,恐怕這輩子,他都只能遠遠地看幾眼。
陸寧景出生的那年,也是下了一場特大的雪,雖然沒有釀成雪災,但在南方,也算是旱見了的,沒想到再次見面,又是在大雪後。
陸寧景只是暫時昏厥,掛了水之後,悠悠地就轉醒了,邱子軒見他有醒來的跡象,忙鬆開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抽了紙,擦了擦眼睛,直到確定看不出痕跡了,才把紙扔到垃圾桶裡。
陸寧景慢悠悠地睜開眼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直到看到滿目的白色,和掛在旁邊的葡萄糖液順著管子流入自己的身體時,才猛然想起來自己是在馬路邊暈倒了。
“你醒了。”耳邊傳來男人溫和的聲音,陸寧景轉過頭去看人,發現還是個認識的。
“邱。。。。。。邱書記?”
陸寧景實在覺得這世界太神奇了,一個昏過去醒來,床邊居然有個這麼大的人物,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見過這種人物,比起上次在家那邊看到的人。
邱子軒今天的打扮沒有那麼嚴肅,額前的碎髮散下來,兩道彎彎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眉眼彎彎,猶如帶著笑意一般,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面板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加上他氣質儒雅雍容,經過歲月的洗禮更加出色迷人。
這種人物居然是個美人。
陸寧皓還說他們像,他哪裡有這個人漂亮。
邱子軒挑了挑眉:“你認識我?”
“前陣子d市發生雪災,郊區那片果園是我家承包的,您過去的時候還去了我們家的果園。”陸寧景解釋道,同時心裡也懊悔自己的嘴快,這位邱書記肯定不願意在陌生人面前被戳破身份。
“嗯,”邱子軒卻好像並不在意,轉而關心道,“好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