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贊成。”他反手握住她的,“那你為什麼不咬了?”
“疼。”她回答。
“不疼。”他笑著搖頭。
“我疼。”她看著他的眼睛說,“心……好疼啊,陸勵成……”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滴落在他的手上,一滴一滴的如同針扎一般使他隱隱作痛。他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把她糊掉的睫毛膏擦乾淨,捧著她的臉吻了下來。
“再也不會了……”他說。
如同做夢一般,他勾起葉蓁的下巴,她把臉輕輕揚起,兩人就擠在狹窄的廚房裡,吻得纏綿悱惻。
西裝外套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地上,他的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她的衣衫不知什麼時候滑落,不知什麼時候,吻變得激烈綿長,帶著幾分久違的甜蜜與陌生感,卻著實讓人興奮。
陸勵成把她橫抱起來,大步走進客廳,把她扔在了地毯上,然後猛地推開了茶几,為兩人騰出一大塊地方。
葉蓁迷迷糊糊地想說話,卻不知說什麼好。
她想問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他這幾年過的怎樣。
比如Helen說的Amanda這個女孩究竟是什麼樣子。
比如他什麼時候回上海去。
比如……這一次,他能不能……留下……
葉蓁被最後的想法刺痛,整個身體縮了起來。
對啊,他是要走的。幾萬公里外的那個城市,才是他的歸屬。
所以這一次,算什麼呢?
北京對他來說,算什麼?
她,又算什麼?
陸勵成粗魯地解開自己的領帶和襯衫釦子,低頭的時候發現地上的人側臥著蜷縮在一起,不安地望著不知哪個角落。
“蓁蓁?”他聲音低啞。
“陸勵成……”葉蓁轉眸望向他,淚水還在眼中充斥著,人卻在微笑,幾分嫵媚幾分婀娜,輕聲問他:“我們這樣,算什麼?情人?床伴?還是……”她嗤笑一聲,“還是,我只是一個你難忘的回憶……而已?”
陸勵成從沒見過這樣的葉蓁。
十年光陰把她磨礪成為一個獨立的女性,律師職業讓她習慣了說話一針見血,此刻這個問題丟擲來,倒讓他酒醉的神經有些反應不過來,正要回答,卻聽她又開口。
“我可以陪你這一夜,但是,你從此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北京了,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好不好?”葉蓁半支起身子問他,剛才的纏綿讓她的衣衫盡褪,這個動作讓他的思維更加遲鈍了。
“好不好?”她幾乎是用哄騙的口吻在問他。
陸勵成望著她,極其緩慢地,抬手扣上了釦子,一顆一顆,慢慢地扣上,而後,唇邊泛起了一個苦澀的笑。
“不好。”他說,“我問你,蓁蓁,要是我從此以後都不出現,你會不會開心?”
“我已經過了十年沒有你的日子,多幾年,又如何?”葉蓁冷靜地,淡然地說著。
“我明白了。”他為她把衣衫攏好,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但是我不會就此罷手的。”
“我已經放過了你一次,怎麼能容你再走第二次。”
他起身往洗手間走去,留她一個人呆坐在地毯上。
客廳裡被折騰的亂糟糟的,沙發茶几都不在該在的地方,衣服鞋子散落一地。
她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於是咬住了唇,直到出了鮮紅的血液,她用手指輕輕擦去。
葉蓁,承認吧,你根本還愛他。
你看,傷害自己,比傷害他,來的容易的多,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三千字,吻了兩次,8了三次衣服,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我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