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望風行吧?”老頭尊稱都用上了。
沈丹霏默然走遠點,介於小區必經大道與球場之間。
晚上保安偶爾會巡邏,沈丹霏一邊打量來路,一邊抽空望向不遠處球場,他看到大炮和弟弟手上捏了張黃色的紙條,在桃木劍的指揮下手舞足蹈,像是耍猴戲。
其實,沈丹霏並不認為老頭有那麼大的能耐,所以在聽到破咒的提議時,根本沒動搖過。她的不字沒出口,卻瞥見雨聲寒黯然的眼神。
他不開心。
對於沈丹霏來說,雨聲寒變成人是錦上添花,對於他本人,這件事情是重大到她無法想像的地步。
她沒有資格下決定。
將選擇權給了雨聲寒,沈丹霏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既然如此,老頭宰客提價到一萬她也會付錢。誰知,老頭如此隨意地選個地方開始演戲,她當錢打水漂,讓小肥咩高興幾秒就好,至於當個群眾演員,她實在沒興趣。
那邊煞有介事地在跑圈,老頭一把桃木劍在冷風中搖擺,不一會兒,大炮不動了,又一會兒,弟弟不動了,他們丟掉符紙,上前揪著老頭在說話。
沈丹霏走過去,聽到他們罵老頭騙人——原來他們大晚上不能睡在這瞎折騰,半點成效不見,失去耐性了。
老頭委屈地說,“必須三個人才成功,她不肯我沒辦法……”
“算了。”雨聲寒可憐的眼神一瞅,沈丹霏毫無抵抗力,走過去揭下玩偶臉上的第三張符紙,“怎麼做。”
無非是做些怪異的姿勢和圍著跑圈,沈丹霏記下後,警告地指指老頭,“只一次,不成你給我等著。”
“是。”老頭滿頭大汗地打哆嗦。
這一次不一樣了。
寒風越發喧囂,落葉亂舞,老頭灑水的地方綻出奇異的光彩,在空中盪來盪去。他們想仔細看看卻停不下來,跑一會兒腳步沉重異常,頭暈腦脹,耳中咿咿呀呀起了怪響,只聽一個“破”字,腦裡那股壓抑的力量倏然爆開……
“糟糕!反噬了!”
這是他們倒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
沈丹霏睜眼時,看到的是特別明亮的太陽。
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亮光,她吃力地動動身體,手一撐觸及一片鬆軟,溼答答粘乎乎的,帶點清新的香氣。
她怎麼睡在草地上?
沈丹霏坐起,轉頭打量周圍,一看嚇出身冷汗。
幾匹狼在附近踱步,最近的那隻正向她走來,一點點接近,口中的尖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下意識蹦起來,沈丹霏尋了個沒有動物的方向狂奔,跑時發現自己一身累贅的長衣長袍,心焦惱怒正想扒掉……
“嗯?”看到那熟悉的款式,沈丹霏一愣。
這不是藏劍的破軍嗎!
帶著疑惑,沈丹霏捏了自己一把,腦門上冒出個碩大的紅色數字“…2”,眼前的場景忽而不一樣了,狼群頂了個“野狼”的黃色名字,左上角紅藍條,右上角小地圖,她抬頭望得越遠,那兩個資訊欄活了似的跟視線相隨,下方有個滾動的資訊欄,嚷嚷著開荒hg23=2大戰來奶……
久久不能平靜,沈丹霏坐下揉眉心,一下一下地強迫自己思考。
一隻紅色名字的壯年野狼嗅到了她的氣息,哼哧撲過來,嗷嗚往她胳膊上咬……
正心煩意亂,沈丹霏一拳過去,打掉狼的半管血,再取了腰間短劍橫劈,壯年野狼歪身子蹬腿,歸西。
她茫然地看那具屍體,腦中出現一個聲音:是否庖丁?
庖你妹。
回想起老頭高呼遭反噬的說法,沈丹霏確定自己被吸到了劍三的世界裡,孤苦無依,背上那個碩大的重劍分量頗重,壓得人直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