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小太監打從他出生時就跟在他身邊,是舅舅為他千挑萬選的,故而十分得他相信:「更何況,我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探一探這些弟弟們的虛實。」
「太子倒是和我想像中一模一樣,沒想到資質平平的三阿哥也被榮嬪盯得那樣緊,如今不過三歲的年紀,這麼早就已經開始勤學苦讀了。」
至於胤禛……大阿哥一想到他與自己說話時,那滴溜溜的眼睛直往外掃,那點小心思全寫在臉上,頓時讓他覺得這個弟弟難成大器。
就算如今得皇上與太后喜歡又能如何?長大後也是個紈絝子罷了。
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不足為懼!
哪怕太皇太后染上風寒,下令不準旁人請安,可大阿哥還在在慈寧宮門口磕了三個頭,繼而才去了壽康宮。
皇太后雖並非皇上生母,可也是看著皇上長大的,不是生母,卻勝似生母,瞧見大阿哥,自然是喜歡不已,拉著他的手是千叮嚀萬囑咐,更是對他的謙讓表示十分讚許。
等著到了私底下更是與太皇太后說起大阿哥恭順有禮的話,當著太皇太后的面,她沒什麼話不敢說,直說太子雖看著和和氣氣,但卻是心氣極高,倒是大阿哥對誰都彬彬有禮。
太皇太后聽了這話只是笑笑,並沒有接話。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倒是胤禛還真被大阿哥說中了,等著大阿哥前腳剛走,後腳他就胡亂扒了兩口早飯,穿上厚厚的鞋襪要出去堆雪人。
聶乳孃見著攔不住,連忙稟了德嬪。
德嬪見狀,嚇得不行:「哎呀,你可真是小祖宗,天兒這麼冷,若是凍病了,會像你皇阿瑪似乎喝藥了,你可受得了?」
胤禛瞧著外頭的大雪就覺得眼饞,上輩子他是南方人,也就去哈爾濱旅遊時才能瞧到如此盛況,估摸著積雪已經能沒過他額小腿了,當即就重重點頭:「受得了!」
德嬪可是哭笑不得:「你這孩子,平素不是最怕喝藥的嗎?乖,咱們不出去!」
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胤禛卻是可憐巴巴看著德嬪:「額娘……」
他本就長得好,眼睛圓溜溜的,亮晶晶的,如今噙著淚,瞧著就叫人心疼。
德嬪別過頭去:「別的事兒都可以商量,這件事卻是不行,你可知道太皇太后最近都病了?若是真染上風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些日子啊,你哪裡都不能去,好好在屋子裡呆著。」
胤禛:……
敢情這日子還比不上從前?
好在他可是個聰明的,如今也不哭也不鬧,更不玩大阿哥才送來的那筐子玩具,小小一個娃娃就這樣坐在炕上,背對著德嬪,這背影真是看起來肥碩又寂寞。
不過是小半個時辰後,德嬪就受不了,敗下陣來。
不過她也是個曉得輕重的,不敢放著胤禛去外頭蹦躂,只叫人將屋子裡的地籠熄了些,用個碳盆子裝了一盆子雪進來。
這樣還有什麼意思?
胤禛十分悵然。
可更難受的還在後頭,他只能看不能碰,瞧著小太監堆出來的那可憐巴巴的小雪人,還沒自己手臂高了,屋子裡溫度高,只怕一炷香的時間沒到,這小雪人就要化為灰燼的。
這簡直就是望梅止渴,畫餅充飢嘛!
胤禛是哭都哭不出來,偏偏德嬪等人卻還一臉關切看著他,一副「怎麼樣,開心吧」的表情,話到了嘴邊,他實在說不出口。
大雪一直簌簌落下,胤禛一直被關在屋子裡。
這幾日他瞧的最多的就是院子裡那個雪人了,這還是他百般抗議下的結果,德嬪瞧著兒子悶悶不樂的,索性又要小太監在院子裡給他堆了個大大的雪人。
用德嬪的話來說,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