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的模樣……沒過幾天江懷安就退婚了。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所以……”
方婉兒又頓了頓,仍然鼓足勇氣道:
“所以江爺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好吧……其實我也該負責,如果不是我為了江懷安意氣用事,用楚家的生意威脅你……”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都過去了,我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找到江爺爺吧。”
方婉兒握緊了楚夕的手,道:
“所以我們去外面找江爺爺吧!既然他說了要來找你,有可能就在從江家到楚家的路上失蹤的。我們沿著那條路去找,說不定能有收穫。”
楚夕扶額,這個看起來像刻舟求劍一樣的方法實際上無異於大海撈針。先不說這條路本就不長,這麼幾天了,江爺爺就算是爬也該爬到楚府了。就看這一路走來的房屋街道小徑數不勝數,誰知道他在哪裡走丟的?又碰到了哪些人?重要的是,為了江爺爺的安全,還不能公開尋人。可以說,這事在這個沒有**沒有天涯沒有隨手拍解救失蹤人口的古代來說,十分棘手。
說是這樣說,楚夕究竟還是同意了。畢竟和什麼都不做在家守株待兔比起來,刻舟求劍還是有一定的可行性的。好歹能減輕點內心的負罪感。第二天,她便和方婉兒喬裝打扮一番從楚府出發了。沿著楚府到江府,來來回回整整走了一天,連過路的小攤販都認出他們了,仍然沒有找到關於江爺爺的一星半點蹤跡。
等楚夕告別方婉兒,筋疲力盡的回到楚府,已經將近晚飯時分。剛到楚府門口,突然有個人衝出來一把拉住她往外跑,楚夕被拉得一個踉蹌,那人力氣很大,楚夕沒掙脫開,只得跟著跑。那人將楚夕拉到楚府轉角一個僻靜之處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楚夕又驚又嚇,拍著胸口喘氣,抬起頭來想說些什麼,誰知一看到那人,便呆住了。眼前這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做乞丐打扮的人,不正是江家上下苦苦尋覓幾天遍尋不得的江爺爺麼!
看到江爺爺的一瞬間,楚夕奔走了一天的腿彷彿更痛了,她腦子裡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靠,誰說守株待兔沒用的!”
江爺爺才不管楚夕怎麼想的,咧嘴衝楚夕一笑,道:
“好孫媳,我可找到你了!”
不等楚夕說話,他又警惕的左右看看,豎起食指做出噤聲的動作:
“噓別說話我,是來救你的我,在這附近潛伏了好幾天這裡的人真厲害好多人都知道我,要來救你在街上到處找我,幸好我,聰明假扮成了乞丐躲在偏僻的地方才沒叫他們找到好孫媳讓你受委屈了跟爺爺走吧!”
“啊?”
“啊什麼啊快跟我,走吧不然等那些人追上來我,們可就跑不掉了!”
雖然不喜歡做復讀機,可是此情此景,除了再“啊?”一聲,楚夕實在找不到別的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誰來告訴她,這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這個不久前還只會說“不吃藥”的頑固老頭變成了現在這個一口氣說好幾句話還不歇氣標點符號打在所有我字後面的乞丐?
楚夕連哄帶騙地好不容易才把江爺爺騙到了自己府上,安排下人給他沐浴更衣,又立刻派人去江家請江懷安過來。江懷安得到訊息火急火燎地感到楚府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
自家的爺爺已經換洗一新,端坐在飯桌前吃飯,動作規矩,吃相斯文,正常的可怕。楚老爺陪著坐在下位,楚易風也坐在輪椅上湊熱鬧。而楚夕在一旁垂頭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爺爺見江懷安來了,只掃了他一眼,沒有別的表情,繼續吃了幾口飯才停下筷子。這是幾十年來的軍營生活讓他就養成的習慣,食不言寢不語。這反而使得江懷安更加不安,畢竟江爺爺吃飯要人滿屋子追著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