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
張義在文寶齋中有自己的書房,平日一般的客人夥計都會招呼。但是今日正巧他無事,這才遇到了張燕歌。
此時他拿著這副字正在自己的房間仔細觀賞,房門被人一把推開。
看到來人張義下意識的將這副字要合起來,但已經為時已晚了。
“老張,你偷偷看什麼寶貝呢?莫不是春宮圖?”來人說話輕浮。
不過張義倒也不生氣,來人是文寶齋的少東家,雖然舉止輕浮,但是為人很不錯,是個熱心腸的傢伙。
若不是如此張義早就離開了這裡,憑他的本事蘇杭有不少地方請他,但張義不想離開這裡。
他妻子是錢塘人,他們在蘇堤相識。
三年前妻子病逝後,被葬在了蘇堤附近。
張義準備死後也葬在她的旁邊。
“一副字。”
“哪位名家的?”宋明好奇的問道。
他雖然舉止輕浮,但不是不學無術的草包。知道眼前這位掌櫃的眼界極高,能入他眼字畫那應該都是極好的。
“不是什麼名家的。”張義笑道。
“這麼說來您是給自己買的了,花了多少銀子?”宋明想要看字,卻被張義擋在身後。
“二百兩?”張義傲然說道。
既然逃不了,張義便也不攔著了。
“您老可別被人騙了。”宋明終於走到這幅字前。“我給您掌掌眼…”
說完這句話一柱香的時間,宋明沒有說出一個字。
除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半晌他抬起頭,伸出一隻手!
“五…”
“少來!”張義將字護在身前。他真怕這傢伙來搶。
“一千兩!這個月我不喝花酒了!”宋明急切的說道。
“這副字老夫是用來鎮宅的。”張義不容拒絕的說道。
“黃癲的風雨帖換!”
張義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捨得?”
“要答應就快點,我怕自己後悔!”宋明心痛的叫道。
黃癲是位書法大家,張義妻子最喜歡他的行書,那幅風雨帖是他行書的大成。
旁的字帖張義絕對會拒絕,但是那副字他沒辦法拒絕。
那算是他妻子的遺願,本來宋明打算等他年老幹不動的時候,再將那副字送給他。
宋明也真的是愛極了這副字,不然不會如此說的。
“哎!”張義嘆了口氣。
有些心疼的將那副字慢慢合上,“這幅能鎮邪!”
“你放心吧,我對它比對那些小娘子還溫柔。”宋明大笑著說道,“一會我讓人將風雨帖給伱送來。”
張義無奈的揮揮手。
張燕歌帶著二百兩銀子回家,他將欠的十兩銀子遞給了黃小蛟。
那孩子本來不要,但是拗不過張燕歌只得收下。
以前與眾人相處多少帶些傲氣的關雲,現在對張燕歌便是十分的客氣。
“小張道長,您一直都叫這個名字?”關雲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覺得張燕歌說不定是哪位高人,隱姓埋名來錢塘縣隱居的。
“我一直都叫這個名字。”張燕歌說道。
關雲…
“你若是不嫌我託大,咱們兩個切磋一下?”張燕歌看著他說道。
這老頭人不錯,教他兩招也不是不行。
“請!”關雲抱拳。
錢塘縣外一處莊園內,一身紗袍的女子臉色蒼白至極,那蒼白的臉卻平添出幾分病態的美。
她有些無力的坐著,但還是不得不問道,“今日宴會的準備如何了?”
“都已經準備好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