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第三天一早,柳青梔還在睡覺,霍正五人就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發了。
霍正、蕭向陽以及衛子明騎機車,姜鬱開那輛越野,衛雯坐在副駕駛。
“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之前蕭向陽一直是那個最想到達就近的停靠站的人,然而現在臨近出發,那種莫名的悶堵感又在湧上胸口。
姜鬱透過車窗的鐵欄,看向坐在機車上的蕭向陽:“怎麼,你這反應是捨不得柳青梔了?”
蕭向陽當即反駁:“怎麼可能!”
姜鬱沒再多說,發動越野車,率先開出了這裡。
顯而易見,比起蕭向陽,他的心情也並不見得有多好。
五人之中,霍正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他走之前看了眼柳青梔所在的房間方向,靜默了兩秒後,才啟動機車追上了其他人。
趙嘉言雙手抱臂,站在門前,看著這幾人的蹤影越來越模糊,嘖嘖了幾聲之後,轉身走了回去。
說霍正他們無情吧,在這食物極度稀缺的情況下,走之前,又給他們留了不少吃的,說有情吧,離開得又一點也不帶猶豫。
如果柳青梔真的只是一個柔弱的病秧子,被幾人這麼留下,能不能在其他小隊的掠奪下保護好那些食物另說,就算沒有其他拾荒小隊過來這裡,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自生自滅。
但無論站在哪個角度,霍正五人的行為也並不在詬病的範圍裡。
畢竟嚴格來講,柳青梔和他們也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最好。
趙嘉言在心裡重複了一遍。
從現在開始,他將是唯一跟在柳青梔身邊的人。
趙嘉言的心情越發明朗,回到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乖乖巧巧地等著柳青梔睡醒。
兩個小時後,柳青梔起來了。
從系統裡那裡得知霍正五人已經離開了瓦格監獄,他對此並沒有感到意外。
他走出房間,趙嘉言立刻就迎了上來。
下一秒,一開口,就是在指控霍正五人將柳青梔拋下的不仗義:“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他擺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似乎在為柳青梔生氣。
柳青梔瞥他一眼:“戲過頭了。”
趙嘉言嘿嘿一笑,在察覺到柳青梔確實是一點也不在意霍正幾人後,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他想了想,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做,是繼續待在這裡?還是也去停靠站?”
雖然以這座小城的情況來看,他更傾向於後者,他也早就為後者做足了準備,但趙嘉言還是將決策權交給了柳青梔。
柳青梔說道:“按照你心裡的答案來。”
趙嘉言嘴角一揚:“那我們一會兒也出發?”
柳青梔點頭。
雖然他可以用武力讓霍正幾人同意他繼續白嫖。
但霍正幾人並非不可替代。
他也不是非霍正幾人不可。
柳青梔不想白日去外面搜尋物資,趙嘉言的出現就恰恰填補了這一點。
他從始至終在意的,僅僅是這個條件本身是否能被滿足。
至於能達成這個條件的人是誰,其實並不在他的關注之中。
趙嘉言的車,是那輛柳青梔坐過的皮卡。
自從那天晚上因為被卡在坍塌的橋之中後,趙嘉言就將皮卡進行了二度改造。不僅在外圍加固了一圈鐵尖刺,還將車子的輪胎換成了能輕鬆越過山地、泥濘和碎石的那種。
而除了這些必要的,他還在車上裝了一個看上去似乎不那麼必要的行動式收音機。
美名其曰可以在路上聽聽歌。
如果是他一個人,趙嘉言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