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官的罪行絕對不會與她有關,只不過她的身分,會使別人將其他道官的行為也算在她的頭上。
“別怕。”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想起了那兩夜彼此相擁的時光,鼻子裡彷彿又嗅到了那絲髮香。
“嗯!”流千雪又笑了。
黑衣女子怔了怔,凝視著流千雪,冷冷地道:“道官滅我全族,我為甚麼不能盡滅道官?”
“全……族?”流千雪彷彿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而雙眼發直,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似的。
“也是全族!”斬風感到了共鳴,想不到面前的這名少女與自己一樣,也是全族被滅。
黑衣女子仰頭望天,眼角忽然閃出一絲淚光,喃喃地道:“我能向誰去問為甚麼?誰能回答我?”
“不……不是真的……不是……”流千雪軟軟地靠在斬風的肩頭,目光呆滯,眼泛淚光,不知是為道官而哭,還是為了黑衣女子。
軟玉貼身,幽香輕溢,斬風的心中感到無比的柔和,然而任何勸說的話都無法出口,因為黑衣女子所說的,與他心中的恨意完全一致,只有共鳴,沒有指責。
“機會只有一次,打贏我就可以走。”
斬風回頭看了一眼,小聲問道:“你是道師,難道沒有應戰的道術嗎?”
流千雪呆了呆,似乎突然想起自己道師的身分,喃喃地道:“對呀,我是道官,我能救人,怎麼嚇得全都忘了?”
斬風輕輕地搖了搖頭,小聲勸道:“你不是會遁術嗎?快走吧。”
流千雪卻指著黑衣女子道:“她好像能看穿遁術。”
斬風大為震驚,以他的實力尚且看不透遁術,沒想到黑衣女子卻能找出遁行的痕跡,實力如何,可見一斑。
“我怎麼忘了救他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嚇呆了,我不該沒有反應。”流千雪抬頭望向死去的兩名道官,滿臉的自責和歉疚。
“你找個機會遁走吧,我纏住她。”斬風輕輕地推開她,走向了黑衣女子。
突然,一陣薄薄的綠光從後襲來,瞬間便捲住了斬風的身軀,如同為他披上了一件綠色戰袍。
斬風大為驚訝,摸了摸身子,並沒感覺到任何不適,只覺得肌膚似乎被一種力量包裹著。
流千雪走了上來,小聲說道:“這是神愈術,可在短時間內自動治癒任何傷勢,不過效果時間很短,一定要速戰速決。”
斬風點了點頭,神色更為自信,提著刀便直往黑衣女子撲去。
黑衣女子的眼神變得異常凝重,剛才的流千雪柔弱不堪一擊,所以一直沒有放在心上,此刻的流千雪卻截然不同,綠光雖然薄如細紗,卻透著一股正氣,其中一定藏著特別的效用,不能不小心。
斬風使用的依然是花月,就連他自己也感到,這樣的手段過於枯燥乏味,然而現實就是如此,何況此時有流千雪的道術相助,就算是最普通的攻擊術,也能有極大的效用。
黑衣女子也動了,竟然如影隨形地隨著斬風的移動而移動,彷彿完全洞察了影子的移動。
居然又被看破了!
斬風滿腹驚訝,花月第一次被看透是在迎仙崖上,但夜鳩是仙獸,擁有平常人不能擁有的力量,所以並不足為
奇,然而黑衣女子是人界的普通人,卻擁有著同樣的神奇能力。
但他的刀勢並沒有停頓,那是建立在對流千雪的信任之上。
神愈的確不同凡響,這也是流千雪年紀輕輕就能躋身道師之階的原因,黑衣女子光刀似的攻擊,雖然搶先攻到斬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