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我這樣說你懂嗎?”
“不懂,我奶奶的家鄰居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他們的外表是一模一樣,但是一個動,一個靜,性格一點也不一樣!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但我總覺得你們哪裡不一樣……她是我媽媽嗎?我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球球說的是心裡話。
小漁摸-著她的小腦袋道:“可能是先入為主在作亂吧,你先認識我,當然對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沒什麼好感,但是球球,如果她真是你媽媽,你就要好好的愛她,不能再用這副態度對她,知道嗎?不然你媽媽會很難受。”
“小漁……如果她真是我媽媽,那小漁你呢?你要去哪裡?”球球擔憂的看著她問。
“我從哪裡回哪裡去啊,放心,我會好好的。”小漁說到這,眼眶唰的一下就溼潤了,抱緊懷裡的球球,努力不讓自己掉下眼淚。
房門沒關。
皇甫御晟站在門口,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楚。
小漁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她如果現在離開,不就坐實了她是‘假小漁’的事實嗎?
小漁,你是假小漁嗎?!
他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作,像個木樁一樣,看著裡面的母子情深,繼而邁著步子進了書房,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不出三小時。
皇甫御晟就收到來了他想要的瘋人院資料。
一晚上看了三遍,看到是這三年,‘小漁’在精神病院經歷的點點滴滴。
看著她的被護士施以暴行,看著她被戴上鐐銬,綁起來打時撕心裂肺的嚎叫,看著她從最初的反抗,到後面一點點的妥協,看著她一點點的變得麻木,聽著她在夢裡喊他的名字,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天天的消瘦……
殘忍,很殘忍。
皇甫御晟一遍遍的看完,心在一點點的變冷。
這影片太過天衣無縫,他反反覆覆看了三遍,都沒看出任何破綻。
呵,如果有人誠心想要做手腳,應該也不會給他抓住破綻的機會。
只是……三年前就放了這麼長的一條線,會是誰如此明目張膽的想要害死小漁?
三年!
整整三年,這個‘小漁’竟然在瘋人院呆了三年。
呵,想必這背後的操-作人,一定不簡單吧。
看完三遍,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他整整看了一晚上影片,關掉電腦後,直接在書房睡了。
這一夜,小漁哄著球球睡下,自己卻是一夜的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雖然她栓了門,但還是渴望聽到皇甫御晟的敲門聲,可是,這一夜,沒有任何動靜。
想必,她已經在懷疑她是個冒牌貨了吧。
既然是個冒牌貨,存在的意義本身就不大。
皇甫御晟,你的小漁回來了,我要是真的走了,你一定不會難過吧。
想到這,小漁流出兩行清淚,枕頭不知不覺間,已經溼了大半。
終於熬到了早上七點,她給球球掖好被子,悄悄的爬了起來,輕輕的開啟房門,想下樓給球球準備早餐。
開啟門一出來,她恰巧看見‘江小漁’帶上書房門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