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心兒跟著綏默緩緩上了樓,大廳裡比較空曠,除了一個傭人在,幾乎都沒什麼生機。
皇甫心兒按照綏默的指示在櫃子裡找到綏默的藥膏,然後蹲在綏默身邊,開始一點一滴地給她擦拭著藥膏。
他右手的手背紅腫一片,有幾個細小的泡泡,裡面已經裝下了點滴的膿水。
皇甫心兒拿著藥膏,小心翼翼地給綏默擦拭著。
他手背上的傷也不是太嚴重,只是紅腫得有些厲害。
皇甫心兒擦拭著她紅腫的手背,輕聲問:“綏總,您為什麼要幫我?!”
皇甫心兒心想,如果當時綏默不幫她擋住那杯滾燙的茶水,現在手背開花的人就是她自己。
綏默疊著腿,低頭打量著皇甫心兒對著他的頭頂,好像沒有回答的意思。
第一句話就遭到如此尷尬的對待,皇甫心兒表示有點無奈。
大不了擦完了就閃,皇甫心兒心想。
就這樣,皇甫心兒小心翼翼地給綏默擦拭著手背上的傷口,擦完之後,皇甫心兒緩了一下,站起身望著綏默笑著打招呼道:“綏總,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晚安。”
皇甫心兒說完,轉身欲走。
綏默望著皇甫心兒倉皇的背影,面上的表情立即冷了冷。
皇甫心兒大步往外走,就是擔心綏默會突然衝上來。
綏默在皇甫心兒的腳剛要跨出門外的一霎間,猛地叫住皇甫心兒道:“皇甫心兒!你真狠心!”
綏默的這句話帶著滿滿的怨氣,怨氣之中,卻又讓人聽著覺得莫名的心疼。
皇甫心兒的腳步猛地一滯,綏默這樣的一句話,讓她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皇甫心兒緩緩回頭,迷離的眼神對上綏默冰冷卻又讓皇甫心兒覺得有點心酸的眼神。
“綏總,今天謝謝您替我解圍,真的很感謝您。”
她站在門口的方向,遠遠地給綏默鞠了一個躬。
綏默不想看皇甫心兒此刻的道歉,他眼神越發的清冷,聲音變得更加的生硬。
他說:“皇甫心兒,為什麼你每次都是如此的狠心!”
皇甫心兒愣愣地站在原地,對於綏默所說的每一個字,她不置可否。
四目相對,周邊的一切似乎也鑲上了清冷的味道。
皇甫心兒不敢再直面這樣才沉默又讓她覺得不舒服的氣氛,她朝綏默欠了欠身子,轉身逃開。
她生怕自己一回頭,又陷入這種無邊無垠的死角里。
自從那天早上她在綏默身邊醒來的一刻,綏默當下便成了皇甫心兒避之不及的人。
她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想避開和綏默的糾葛。
她不想再這樣糾纏不清的糾纏下去。
只是沒想到又在這裡不期而遇。
還想繼續這樣糾纏不清下去嗎?!皇甫心兒坐在計程車上,看著窗外入夜的城市,心下輾轉不安。
皇甫心兒心煩意亂的這個時候,她想到的人是遠在A市的江離。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江離的電話。
長長的嘟嘟聲以後,皇甫心兒沒有等來江離的聲音。
皇甫心兒細細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半了,皇甫心兒在擔心江離的同時,握緊手機有點不安地安慰自己說,離兒可能已經休息了,可能休息了……
……
A市的江離久久站在黃子建的病房門外,等著黃子建醒來。
今天下去發生的事江離歷歷在目,以至於一時間她守在黃子建的病房外無法釋懷。
猶記得在她今天剛踏出醫院的那一刻,黃母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出來,猛地揪著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