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對峙。
一個特廚,一個麟廚。
一個平靜,一個卻眸含慍怒。
當天,線上就因為相關的快訊報道,鬧翻了天。
傍晚夕陽下的商店街。
半掩的門口,隱約傳出電視新聞聲音:
“……我們採訪了多位目擊遊客,據悉,此次公開的衝突,雷哲主廚應該承擔主要責任,若是以他的麟廚品鑑標準,東京都還剩下多少合他胃口的高階餐廳呢?遠月是東瀛本土最強料理院校,那裡的學生,是美食界未來的希望,雷哲主廚以其挑剔口味去打擊學生,大**份!”
這是東京電視臺的評論。
“咦,立場還挺正的嘛!”
一個驚詫的聲音。
朱青在桌子旁,頭也不回地道:“你以為呢?這裡,再怎麼說也是東瀛,不是美利堅。雷哲是能撒野,但不代表人們敢怒不敢言。美食會要想在這一手遮天,單單把遠月弄垮還不成,上面還有食林寺呢。”
“是麼?”
從學校回來,夏羽難得有閒心,一屁股坐在朱青身旁,拿過遙控器。
嘀!
節目切換,到另一家電視臺。
某個嘉賓悲慘呼籲道:
“驅逐?太失禮,太沒有禮貌!這是對麟廚師的褻瀆、不尊重!遠月校方的處理簡直不把麟廚放在眼裡,這是對整個廚師等級體系的蔑視,我認為雷哲主廚可向igo機構、美食會高層申請制裁!”
另一個嘉賓亦附和:“是啊,雷哲主廚太有涵養了,遭受如此侮辱對待,居然選擇平靜的離開。顯然,他是不想破壞學園祭,甚至屈尊到高校指導後輩廚藝,可偏偏遠月校方沒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噗!
朱青、夏羽齊齊笑噴。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朱青噗哧笑開花。
夏羽好不容易把茶水嚥下,沒噴水。
“還是不看了!”
抓遙控器按鍵,嘀,電視機黑屏,當新聞聲音消失那刻,夏羽感覺整個世界惡意的那一面又隱去了。
“打嘴仗,玩口誅筆伐什麼的,就交由媒體他們自己玩去。”夏羽再喝一杯茶,上樓回來,手拿草稿本子,“青姨,你看到水筆沒有?我明明放在二樓櫃子那,奇怪,一支都找不到了。”
“你自己找。”
朱青撇嘴。
聞言,夏羽鬱悶,家裡莫名多一個人,很多節奏都不同了,這個長輩丟三落四,家裡每天還是他晚上回來打掃的,這時夏羽很想吼一句
要你何用!
但想到廚房水缸裡的玉龍鍋,還有為傳說廚具失了智的雷哲這些大反派,夏羽氣也消得乾乾淨淨。
沒這長輩幫忙看管,他這小日子還真是不得安生。
“喵”
庭院方向,有貓叫,接著花貓向夏羽奔跑而來,跳上桌子並把嘴上叼的水筆放下,向夏羽抬頭投以討好的目光。
“原來是你這小傢伙藏起來了,是不是?”夏羽氣笑,給花貓腦門來了一記敲擊,這傻貓卻委屈了,那叫聲要多悲情有多悲情,它衝夏羽叫幾聲,就掃掃尾巴跳下桌,夏羽跟貓到庭院,見貓停在迴廊處,繼續委屈地瞧他。
那小眼神似乎在說,筆是它在這裡找到的。
咦!
隱約的燈光下,地板卻有幾條斷開的麻繩,而這裡,恰好是根大柱子。
於是,繩子拿來幹什麼的,一目瞭然。
“困綁……?”
夏羽腦中全是問號,拾起斷繩,抬頭再看花貓,這小東西嗅嗅小巧紅潤的鼻子,眼裡透著顯而易見的警惕。
“青姨,這啥?”
回店面,斷繩丟在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