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
他低聲說著,眼裡透出少有的委屈。
魚小晰才驚覺,媽媽說得是方言。
☆、116、我好想你
他少有這樣示弱的時候,魚小晰一時間噤聲,看向喬陽的時候就帶了絲歉意。她猛然間想到,他帶著一身疲憊來到這個小鎮子,可從見面到現在,自己沒給他一點好臉色……
兩人的眼波在空氣中交纏,有些曖|昧的味道。唰唰!房門發出怪異的聲音,像是鐵刷子在刷。
“小蝦回來了。”沈春華轉身去開門。
曖|昧打散,魚小晰晃神間發覺氣氛走勢不妙,遂狼狽地敗走向廚房。
一時間失去了任何關注,喬陽頓覺自己成了這個家庭的陌生人,然後,一隻小狗將他的這個身份坐實。
喬陽低頭,看到腳邊一隻棕黃色小狗在圍著自己轉圈,低低的嗚嗚聲充滿了敵意。
吉娃娃的腦袋,沙皮的身體,個子不大,長得倒是胖,這隻串種小胖狗那呆萌的外型瞬間將他吼聲的威懾力抵消為零。喬陽心中好笑,抬腳虛踢向它,想把它嚇走。
一陣狂吠,這小玩意兒的叫聲洪亮堪比二十四響的炮仗,倒真把喬陽鎮住了。
“小蝦!一邊去!”魚小晰從廚房探出頭,朝著小狗喝道。
吉娃娃臉沙皮身的小黃狗立刻夾著尾巴順了耳朵,朝魚小晰嗚嗚幾聲,回頭頗不甘心心地衝喬陽齜牙做了個威脅的表情,然後顛顛跑到陽臺上那個紙箱小窩裡臥下。
“生人它會咬的,你惹它做什麼?”皺著眉,魚小晰朝喬陽埋怨。
喬陽不以為意地笑,瞧著小窩裡露出的狗頭,只道是什麼人養什麼狗,跟它主人一樣的出人意表。
沈春華關好門,吩咐魚小晰道:“小晰,帶客人去你房間吧。今晚咱倆一起睡。”
魚小晰應了聲後放下手裡的青菜,擦淨手走出廚房,朝喬陽道:“你跟我來。”
喬陽聽話地跟了,他們兩個進了她的那間小小臥室。
真的很小,6平米左右,一張單人床佔了大半的空間,床頭一張小桌,床尾一箇舊衣櫃,再盛下他們二人後竟沒有一點多餘的地方。
牆上貼滿了褪色的獎狀,他掃了一眼,什麼三好學生,優秀學生幹部之類。
魚小晰從簡易衣櫥裡找出新的床單被罩,麻利地鋪好換好。喬陽站在她身後,默默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彷彿回到了從前,她每天幫他打掃房間的時候。她幹什麼都很快,很急,又能幹得很好,不知道她小小的身體裡到底蘊藏了多少能量,永動機般滿滿的活力。
人說生死一線的時候可以明白很多道理。
一開始,他只當是一場遊戲,略真略假,中間雜亂無章地橫陳了若干事情|人物。他只管依著自己的性子行事,面對得失他以為自己可以瀟灑應對的,直到那天,她躺在icu的病床上,才驚覺陪著他玩這場戀愛遊戲的人徹底退賽。
心,轟然一空。
撫平床單,魚小晰直起腰,抬頭撞上喬陽直勾勾的眼神後立馬扭過頭去,不自在地說:“床單都給你換好了,你還缺什麼就告訴我。”
她的房間從來沒有顯得如此狹窄過。
不是沒有同時兩個人待過,多的時候她們一家三口都在自己房間裡。可現在,他強烈地存在感填滿了小小的空間。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淡去,他自己的氣息太過鮮明,把氧氣都擠走了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逃。
向前走了一步想出去,他站在那裡不動擋了路,她不得不側身從他身旁擠出去。面板隔著衣物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她都起了雞皮疙瘩。
突然,喬陽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那麼緊,勒得她呼吸不暢。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