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作了將軍,怎麼還是這麼毛躁?”
“那些大臣巴結兒臣還來不及呢。即便兒臣這樣,有誰敢說一個‘不’字?!”昌王傲慢地仰起下巴。
“臣柳昶見過昌王殿下。”柳昶已經恭敬地起身行禮。
昌王好象才發現他一般,敷衍地回了一句:“柳大人也在啊,本王走得急了,沒瞧見。你別見怪啊。”
“微臣不敢。”柳昶仍舊恭敬地躬身為禮。
景嵐帝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柳昶,斥道:“柳大人是股肱之臣,你怎可如此怠慢?”
昌王勉強地轉向柳暢,冷淡地說:“柳大人免禮。”
“謝殿下。”柳昶這才直起身來。
“柳愛卿你先等等,我們議的事情容後再說。”景嵐帝說罷轉頭又問:“你今天急匆匆地跑來,可是看中了什麼東西要父皇賜給你?”
昌王膩在景嵐帝懷裡,甜甜一笑,說道:“才沒有!兒臣幾天沒見父皇,想得緊呢,所以想來和父皇一起用晚膳。”
“呵呵,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他太清楚這個兒子了,心高氣傲,輕易不給人好臉色。當然,他和德妃還有興王是例外。
“你還是先把想要的東西說出來,父皇可不想像上次那樣,一頓飯下來被你哄得連你皇爺爺賜給朕的弓都給了你。”
昌王佯裝不樂,嗔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父皇怎麼還記得?”
景嵐帝含笑看著他,不言不語。昌王無法,只好直說,他這次是來求景嵐帝下道旨意讓他去邊關的。
景嵐帝斷然拒絕,永嘉公主雖然是他最寵愛的女兒,昌王卻是他最心愛的孩子。上次他僥倖撿了條命回來,下次可不見得還能有這分運氣。
昌王使出水磨工夫,說羽林營裡如何無聊邊關如何有趣,說母妃如何不體諒他的雄心壯志,說父皇定然明白他為父分憂的一片孝心。
昌王雖然平日裡對旁人十分傲慢,鮮有笑容,此時在景嵐帝面前卻笑靨如花。他容貌極美,或嗔或怨,或怒或喜,都漂亮地讓人移不開眼睛。看著這麼美的人兒軟語相求,又是賭咒又是發誓,很難有人不心軟。
看著昌王百般懇求,景嵐帝雖然不肯讓他再上戰場,卻也不忍心一口回絕。他心知昌王性子執拗,如果今天不答應他,日後還會來磨,磨到最後少不得就要讓步了。
景嵐帝正在為難之時,一眼瞥見站在一邊的柳昶,突然記上心頭:“朕打算將永嘉嫁到南吳,不如讓你做送嫁大將軍。一來為她盡點作兄弟的情分,二來也學著辦辦差事,三來可以南吳遊玩一番見識見識江南的風土人情,你說可好?”
昌王一怔,景嵐帝趕緊遊說,說得昌王動了心。可是他一聽正使是安王,副使是錢文舉,頓時不樂,噘著嘴說道:“五皇兄是個溫吞水,錢文舉是個老學究,和他們在一起呆幾個月兒臣還不得悶死?父皇您換別人做正副使吧。”
景嵐帝沉下臉,“不行!國家大事豈是兒戲?這兩個不能換!你要麼做送嫁將軍跟著去,要麼老實呆在這裡守著你的羽林營!”
昌王見他發火,不敢強辯,耷拉著腦袋,抿著嘴兒,擺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還要強自忍耐的摸樣。
景嵐帝看他這樣,明知是作給他看的,還是有點不忍心了,安慰道:“隨行的人員有幾百呢,你可以選幾個脾氣投合的年輕人同行。……你表哥宋文任翰林院編修,讓他陪你一起去吧。”
“別別別,他就是個酸秀才,總是一本正經的,還喜歡時不時掉書袋!他說起話來,兒臣有一半都聽不懂!”
景嵐帝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厲聲斥道:“你不學無術,竟然還敢編排正經讀書人!怎麼,今科狀元驚才絕豔,在你眼裡就是個酸秀才?聽不懂人家說話,還敢嫌人掉書袋?!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