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我們也能做出最後報復,不釋藥反釋毒性,哼哼哼哼賞你們喝一鍋毒參湯,咱們黃泉路上手牽手一塊走!”它又在挺胸了。
“這樣呀。”睚眥倒是頭一回聽見靈參的這項麻煩本領,採參人未曾提及。“言下之意即是我把你帶回去煮鱻鮻靈參鳳涎麒角雲水湯,那鍋湯也會毀掉。”
毒死其他兄弟是沒啥關係,毒死父王可重罪難逃,去鱗抽筋取骨的酷刑,他沒興趣再常。
“要怎樣做,你才會心甘情願讓我們吃?”睚眥不恥下問。
“誰會心甘情願呀?!你別妄想!”它吠回去。
“若是搶在你來不及釋出毒性之前,一刀柄敲昏你,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個困擾?”睚眥突然想到。
“……”它抽息了,沒答腔,眼光飄掉,參須參葉都在顫動,不敢與他對視。
心思真單純,真好猜,連扯個謊誆誆他都不會。
“原來這麼容易解決呀?靈參也不過是株植物,心眼比螞蟻大一些些罷了。”他笑它,不是惡意哂笑,只是陳述實情。見它撅嘴欲泣,他不禁脫口允諾:“我可以在你感受到痛苦前,讓你不省人事,不會疼得哇哇大叫。”
“這是什麼安慰詞?!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不怕,就會開開心心跟你說‘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一切拜託你了’嗎?!”
“不然你想清醒的被切被煮?”
“我不要!”它會怕!
“所以我會幫你,放心吧。”
“你放我走才是幫我!”
“不可能,誰教你是靈參。”他直接回絕它的奢望,邊說邊動手扳下它頭頂一棵鮮紅人參果,丟進嘴裡嘗。
“好痛好痛好痛!你幹嘛吃我的果子?!”
“熬湯時,這些果子用不到,不吃白不吃。味道還不錯耶。”酸甜中帶有青澀味,滾在舌尖,淡淡的香。
“我要把毒性傳到果子上,毒死你!”
“你最好別這樣做,否則我敲昏你,你再醒過來,會發現頭上光禿禿一片,半顆都沒剩下。”他說到做到,不是嚇唬它的。
它又抿嘴了,除了抿嘴外也無計可施。
它真窩囊,落得今日下場。瞟向拎住它的男人,心裡很是明白,這一回,逃不掉了,已往戲弄採參人的招數,在這男人身上一丁點用處也沒有。
他到底是誰?滿身霸氣說藏就藏,半絲不漏,害它誤以為他和採參人是同樣的弱小傢伙。明明跟蹤他好些時日,它卻沒能察覺他的真實面目,若它早知道他身上氣息是這般鷙烈,定是逃他逃到千里遠,絕不會傻乎乎自個兒送上門來讓他抓,嗚嗚……
睚眥正打算將靈參塞進布包裡,不和它再多聊,免得越是聊,越覺得要煮它吃它是見很沒天良的事。不與食物培養感情,日後開動,才不影響食慾。
它除了喊“不要不要不要”外,啥事也做不來。
驀然,叮叮響鈴,聲聲噹啷迸脆,在夜裡更顯清晰明朗。
有人來了。
波浪長卷發,如雲似霧,火色紅裳飄飄旋舞,輕軟紅綢帶圍繞在濃纖合度的玲瓏嬌軀周遭,夜空之中,馳來一名媚麗女子,美貌無雙,既豔又野,眼眸暈染濃美花紅,額心圓潤珍珠宛似星光閃耀,映襯女子驚人豔容,她顰眉蹙額,冷睨露在布包外一角的靈參。
“窮奇姐姐——救命呀!我要被吃掉了!”它乍見救星,開心地噴出參露淚水。
睚眥最不想遇見的,就是兇獸窮奇,然而百聞不如一見,有幸看看妖物界中若自謙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的絕世美女,也算是收穫。
名不虛傳,兇獸窮奇即便蛾眉輕攏,亦是教人挪不開目光的妍美。
“把你手上靈參留下,快快離開天山。”已往窮奇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