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呀,電擊若毀,他定能馬上感應到,電擊可是他一截龍骨所幻化吶。
他連餘光瞄去都不用,便能感覺老爹促狹暗笑——笑中帶苦,為他毀損的諸多稀罕寶物。
這株參娃,該不會是共犯吧?
思及此,他懲罰性地咬了她的軟舌,力道拿捏恰好,讓她覺得痛,卻不見傷,輕輕一咬,又撫慰地舐著他造成的微紅。
不會的,這傢伙,沒那種心眼,玩弄人心的試探,不是單純如她所會做的缺德事,她若參與,定是被矇在鼓裡,遭人當成無辜棋子在使。
“睚眥……”參娃不再處於完全被動,她軟軟雙掌扶在他臂上,邊撫摸結實肌理上的鱗片,順沿而上,直到輕捧他的臉龐,細膩指腹試圖平緩他面容間的緊繃,龍鱗浮現後只剩下些許蛛絲馬跡可尋,淡淡紅痕,正在消褪中,他像只被馴乖的獸,臣服於她柔荑之下,他閉起眼,貪婪享受。
參娃手勢擺好,兩指學蟹螯猛然發動攻擊!
向左拉,向右拉,如法炮製!
“你幹嘛一回來就陰陽怪氣,鬼吼鬼叫?!好似誰招惹了你一樣?!”
她擰起他也毫不客氣,誰教他剛剛同樣很惡劣地對待她!
她等他回來等了這麼多天,想過無數重逢的可能性,有感動的相擁,有睚眥爽朗的笑臉相對……可沒期待他一回城就欺負她!
“回房再告訴你。”他不想留在這裡,大飽他父王的眼福,他父王想看的笑話已經看得足夠了,就讓他父王邊笑邊收拾一屋狼籍吧,哼哼!
第9章(1)
回到睚眥的樓居,他疲累的坐下,在與他身形等長的橫亙大石椅間癱成軟泥。
前一刻才說著回房要告訴她,現在卻半個字也不吐,甚至順手抽來海草枕往腦後一墊,閉眼像要睡了,眸下一抹微黯,不知是睫的陰影,抑或是當真太倦的痕跡。
“過來些。”他伸出手,仍是閉著眼,參娃牽住他的大掌,隨他的收勢而同坐與大石椅一角。
“你很累哦?”
“兩天沒睡追著參跑,好不容易得手,半路遇見饕餮搶走靈參,又不眠不休再花兩天時間去追另一株靈參,趕回城裡,一劇嚇破膽的戲碼還在等我入甕,你說,我累不累?”
“什麼戲碼嚇破膽?”
“你不是聽見我‘陰陽怪氣,鬼吼鬼叫,好似誰招惹了我一樣’,還多此一問做什麼?”那些他朝他父王吠的字句,淪為她口中的陰陽怪氣、鬼吼鬼叫,他真替自己不值。
“你一直‘呀呀呀呀呀呀——’應該是呀到很累。”她理解地點點頭。
“在那堆‘呀呀呀——’之前,我說的話,你有聽清楚嗎?”睚眥張開利眸,緊觀她。最好他是隻有一直很累的“呀呀呀……”啦!
“嗚……”被他一劍的參娃呆怔,努力回想,他與龍主對吠得很大聲,有長耳朵的人都聽見了吧,當然也包括她。可她那時一心只追逐他的聲音而來,倒沒有太留心他惱吼些什麼,她確實是有聽到的,她記得他說著——
她這株靈參是我的!只屬於我一人所有!
看吧,她就知道!睚眥要把她獨留下來,便是要自己一個人吃掉她!這樣也好,給別人吃,她寧願整株都讓他吃!
他好像還喊了……
她不單單是株參——
當然呀,她豈止單單是株參?她可是照過百年日光月光,啜飲清風玉露而擁有自由變身的好靈參吶
看她的神情就知曉,這傢伙,聽人說話只聽半套,還會曲解。睚眥懶得嘆氣,拉她近身,摸摸她的發。
“紅果子和綠果子怎麼少這麼多?”他清楚少去的部分就在魟醫藥居里,但他要聽她親口說。
“哦,你說這個呀?魟醫討去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