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術吞噬的是本源力量，也就是天地萬物的根本，所以這一次江陽傷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他現在只能勉強凝聚出陰神，至於身體怎麼樣了，絲毫都感知不到。

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類似的問題，可能是這具身體本就不是他的，所以神魂和本源之間有些許的嫌隙，這也是江陽一直以來最關心的問題。

靈魂穿越畢竟是靈魂穿越，不是自己的身體，最起碼在本源和神魂的融合上，就有很大的問題。

一開始還察覺不出來，是因為江陽的境界太低，隨著能夠觸控到大道的邊緣，這種嫌隙終究會被無限的放大。

怨垢魔主明顯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才放棄了抵抗，試圖用這種方法來慢慢蠶食江陽的身體。

也就是本源之爭。

這玩意是江陽的最弱項。

所以不得不向柳神求教。

柳神不知道是以何等狀態存在於江陽的道宮之中，聽到江陽的詢問，便慢慢顯現出身形。

只是這一次，柳神的神色也有些凝重，竟然隨手間佈下了一個隔音法陣，甚至連空間都扭曲了。

外界的山羊頭和柳月凝等人，不但聽不到裡面的談話，甚至連兩人的相貌都看不清楚。

“看得出來，江陽這小子這次是真的惹了大麻煩，連柳神都有些凝重了。”

山羊頭撇了撇嘴，說道：“不過這小子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如此龐雜繁多的力量在他體內，竟然沒有直接衝突，反而被他融合的很好。”

“徒有其表罷了。”柳月凝嘆息一聲，說道：“最初見到他的時候，我便覺得他的修行有問題，一開始還以為是人類本身的問題，沒想到是他自己的問題更多一點。”

“你說……柳神有沒有辦法解決這種情況？”山羊頭有些憂心忡忡。

柳月凝沉吟了片刻，說道：“這種事情已經超越了我的認知，本源問題本來就涉及到天道，我們連自己的神通領域都還未理解通透，沒有達到上古魔體，根本觸控不到天地大道，本源這種東西，還不是謹小慎微的在維護者。”

“可是江陽這小子，似乎並不把自己的本源當回事，吞天術用起來那叫一個隨便。”山羊頭搖了搖頭。

“還不是因為你沒和他說清楚，這種禁忌之術是隨便傳授的嗎？”柳月凝瞪了一眼山羊頭，沒好氣的說道。

山羊頭似乎也有些後悔，說道：“我也不知道江陽這小子在神魔之路上能走的這麼快啊，甚至連先天神魔之軀都練成了，這特麼簡直就是個小怪物。”

“你沒有私心？”柳月凝皺眉問道。

山羊頭訕訕，撇嘴說道：“哪能沒有私心，說得好像你心甘情願成為他的魂僕一樣，還不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一方道祖，能夠反哺本源，成就上古魔軀？”

柳月凝渾身一震，靜靜的看著山羊頭，忽然嘆息一聲，說道：“一開始我的確也是打的這個主意，不過現在我們好像幫不上他什麼忙了。”

“那倒也未必！”山羊頭嘿嘿笑道：“我們的傳承好歹都是完整的，一旦真的有上古神魔復甦，說不定我們還真有希望在江陽成為道祖之前就成就上古御境。”

“上古御境？”聽到山羊頭的話，柳月凝的神色也變的凝重起來。

山羊頭聳了聳肩，說道：“我也只是一說，上古魔神的強大，你還不清楚？”

“真的要復甦了嗎？”柳月凝憂心忡忡。

山羊頭嗤笑道：“放心吧，即便復甦，也不過是躲在暗處罷了，天道還看著呢，祂可不允許任何一位上古魔神胡來。”

“說起這個，你有沒有覺得東荒大陸好像並非我們想象中的這般簡單？”

“那是肯定的，不然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