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慌了。

一時間，到處都是絕望。

……

蟲谷，無天滿腔的怒火反而降低了，笑看著江陽，指著整個東荒大陸，緩緩說道：“未來的東荒道祖，這就是東荒大陸嗎，小子，你親眼看看，他們值得嗎？”

江陽順著無天的手指看去，無窮無盡的蒼生怨垢力量湧出來，幾乎眨眼間變得鋪天蓋地。

扭曲的力量撕扯著蒼穹，周遭一切都變得沒有邊界感。

彷彿整個東荒大陸的空間，都在這一瞬間被蒼生怨垢力量所籠罩。

葉紅翎和葉心竹兩人反而神色大喜。

別人不知道，甚至無天都不知道，江陽是可以煉化蒼生怨垢力量的。

那豈不是說，江陽將會擁有用不完的力量？

只是兩人看到江陽的表情，一顆心卻又沉到了谷底。

“怎麼回事，江陽為什麼是這個表情？”葉紅翎不解的看向葉心竹。

葉心竹神色凝重，有些擔憂的看著江陽，良久之後才嘆息一聲，說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葉紅翎急忙問道。

“這些蒼生怨垢力量，江陽他……恐怕無法煉化。”

“為什麼？”葉紅翎吃了一驚，隨後想起什麼，驚呼道：“難道……這些力量和那些仙家的力量一樣？”

“一樣，也不一樣。”

葉心竹目光灼灼的盯著江陽，解釋說道：“說一樣，是因為都屬於蒼生怨垢，天下蒼生的負面情緒所演化出來的力量，說不一樣……是因為那些仙家的力量好歹還是可以煉化為己用的，即便如此，也讓仙家變得渾渾噩噩，沒有自主意志，這些蒼生怨垢力量是因為絕望而誕生，和信仰不同。”

“信仰的力量是直接加持在江陽身上的，他幾乎可以不用刻意的煉化，便能收為己用，蒼生怨垢的力量是無主的，是沒有任何目標的，這些力量的作用只有一個，那便是影響天道法則。”

“影響天道法則，你是說……這種情況對江陽來說非但不是好事，反而是壞事？”葉紅翎的臉色一變。

葉紅翎觀察江陽的神色，點頭說道：“恐怕如此，蒼生怨垢的力量一旦達到某種程度，恐怕會刺激到天道法則，降下法則，甚至直接降下天罰，來抹去這些影響，比如說……蒼穹巨手。”

提起蒼穹巨手，就連葉心竹都變得駭然起來。

一個上古神魔就已經讓人絕望了， 再來一個蒼穹巨手的話，那江陽豈不是死定了？

就在此時，無天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一步一步向著江陽走來。

這個過程中，無天的身形漸漸幻化為正常人的大小，變成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其實，你我的存在並不衝突，你想要的無非是成為東荒大陸的道祖，讓你在諸天萬界有立足之力，而我所想要的，只是那一枚遺落在東荒大陸的遠古神格烙印罷了。”

“所以呢？”江陽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的面對無天，問道：“你說我們的存在並不衝突，可我這個人很貪心，不但想要東荒大陸，還想要東荒大陸這些生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旦讓你開啟天外天，東荒大陸的億萬生靈，恐怕都會成為遠古神格烙印的犧牲品，比如說……祭品？”

說實話，江陽一開始是想不到這一點的，畢竟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是柳神剛才給他傳遞的資訊。

無天臉色一變，盯著江陽，良久之後才說道：“那就沒得談了，你我之間，看來只能留下一個。”

江陽點了點頭，他也不打算和無天接著談下去了。

天外天，就要被無天徹底開啟了。

蒼穹之中，彷彿有某種力量正在蠢蠢欲動。

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