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聚攏到指尖的乾金之氣正在慢慢地散去。
田文浩無法左右這些受手訣牽引而來的天地之力,更沒辦法讓它們根據自己的意念,在指尖重組結合。
牽引來的力量不能使用,那就跟刀子拿在別人手上一樣,你除了看看之外,就根本別無他法。
好在羅廷有言在先,表示可以讓田文浩三招。
否則的話,田文浩估計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便會被羅廷一拳,或是一腳直接撩翻在擂臺之上!
一開始還‘露’出驚訝表情的趙青山,慢慢的也放鬆了下來。
田文浩的金刀訣虛有其表,除了指訣掐的還算合乎規範之外,根本就一無是處!
毫無疑問,田文浩學的金刀訣只是一‘門’手訣,而真正的道家三十六‘門’指訣,卻是除了手訣之外,還有一‘門’對應的心訣,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這個田文浩,又在那裡耍寶了……”邊上的王大旦,甚至都已經‘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因為,羅廷讓給田文浩的三招機會已經被田文浩‘浪’費光了。
當田文浩還在那裡滿頭大汗地結印的時候,羅廷已經揹負著雙手,閒庭信步一般來到了田文浩的跟前。
他輕聲地問道:“你還沒好嗎?”
“沒……”田文浩緊鎖著眉頭,雙手的指頭都還相互‘交’纏在一起,他下意識說道:“這一定有辦法的,你再等我一炷香的時……啊……”
羅廷搖著頭,抬‘腿’便是一腳,將那田文浩從擂臺上踹了下去。
沒有歡呼,也沒有噓聲。
因為……聖靈武館的館主江天奉,在田文浩摔下擂臺的同時,也已經從那張舒適的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館主起身,就意味著有事情將要發生。
果然,江天奉起身之後,便緊鎖著眉頭,凝視田文浩落地的方向足有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他才沉聲問道:“田文浩,你先前在幹什麼?”
羅廷那一腳明顯留了情,並沒有將田文浩揣出個半身不遂來。
聽見館主江天奉的詢問後,田文浩也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露’出半個腦袋回應道:“回稟館主師父,我先前在跟羅廷師兄切磋技藝……”
“我是問你,剛才你雙手合攏,是在幹什麼?”江天奉的表情‘陰’沉的幾乎可以擠出水來。
田文浩卻有些驕傲地應道:“我在嘗試道‘門’手訣,館主師父見多識廣,可認得我剛才所掐的手訣是何來歷?”
“道‘門’手訣?”孰料,江天奉卻是怒喝道:“簡直胡鬧!!!”
“胡鬧?”聽見這句評語,不僅是田文浩一愣,連趙青山都跟著愣了愣。
江天奉不作解釋,只是‘陰’沉著臉,朝那田文浩說道:“從今天開始,往後你別再來武館學習了,我們聖靈武館不收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學生!”
“可是……”一聽自己居然要被逐出武館,田文浩也急了,紅著臉喊道:“可是館主老師,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呀!!”
“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修煉道‘門’手訣,便是你犯下的最大過錯!”江天奉目光如炬,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武館弟子,凝聲道:“天底下最玩物喪志的事情,便是修煉這子虛烏有的道‘門’手訣!千萬年來,多少天縱之才泯滅於這種玩笑般的法‘門’之上?”
“所謂的道‘門’手訣,只是一個‘蒙’騙世人千萬年的天大笑話!不僅是田文浩,你們所有人都一樣,倘若被我知曉有誰在‘私’底下偷偷修煉這種不學無術的旁‘門’左道,必然嚴懲不貸!都聽清楚了沒有?”
道‘門’手訣,在上層社會當中是個流傳甚廣的笑話。
但對於許多出身窮苦的武館弟子而言,卻是連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