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這和我們自己是否喜歡王興澤這個人,根本就是兩碼事!”
師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才繞到城外的一棵松樹下面牽出了自己的白馬,而後說道:“但我總感覺這個趙青山登上地榜排名並非純粹是運氣使然,連歸真鏡第六重的連雲堂堂主張振,都喪命在他的手裡……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師妹放心,我們也不是空手來的!”師兄臉上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四下裡看了一眼後,便帶著一絲絲炫耀的意思,微微俯下身去,將一枚貼身掛在胸前的鏡子暴露了出來。
師妹一見此物,便神情一愣,下意識道:“這是師……”
“噓。”師兄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心隔牆有耳,我們快走吧,別讓他跑遠了。”
“嗯!”師妹總算是放下心來,點點頭,和她的師兄一同策馬狂奔。
騎著瘦弱的小馬駒,趙青山並不知道身後已經有南山煙羅門的追兵正在向他靠近。
神遊物外的趙青山不斷梳理著自己繁雜的思緒,試圖從中找到一種不用武力就能化解此次危機的辦法。
他倒是想過向金太昌求援,而金太昌也會看在他定時提供的符籙面子上,出手為他化解此次危機。
想來南山煙羅門的掌門也不是什麼愚蠢之輩,為了一個通元境的弟子,就敢和金太昌這尊大佛撕破臉面。
但話又說回來,金太昌已經被他忽悠的暈頭轉向,十分裡面至少有九分已經相信了趙青山故意洩露給他的那些師門資訊。
若在南山煙羅門沒有打上門來之前就向他求援的話,只會折了自家的門面,還會引起金太昌的懷疑。
最好的結果,當然是自己打退南山煙羅門的幾波人馬,等南山煙羅門派出先天宗師上門滋事的時候,再去找金太昌從中周旋一番……或許才是解決此事的最佳辦法。
一路上,趙青山都在反覆思量著此事的可行性。
直到這匹花了五百兩紋銀買來的小馬駒將他駝到藤江岸邊的時候,他才猛的被身後傳來的一陣叫喊聲給驚醒了過來……
“師兄!!!”
那是一名年輕女子淒厲的尖叫。
“你們這幫畜生,可知道我是誰嗎?”
這是一名年輕男子如困獸一般的咆哮。
“哈哈哈哈……鬼才管你們是誰呢,只要你們兩個永遠地閉上嘴巴,誰會知道是誰殺了你們?”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陰晦的笑聲,笑聲當中充滿了邪惡的味道。
聽到這陣聲音,趙青山不由勒緊了韁繩,口中發出‘籲’的一聲,使小馬駒停了下來。
腦海中理所當然地浮現出一群惡漢圍攻一對年輕情侶的畫面。
趙青山算不得好人,卻也得為即將落成的道觀積點德。
畢竟是兩條人命,若是能救的話,還是順手扶一把吧。
想到這裡,趙青山便側轉方向,騎著小馬駒往叫喊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藤江兩岸有不少的丘陵,剛剛翻過一座小土包的趙青山,才騎著小馬駒跑到土包的上面,就看到了下面江灘上正被十多個大漢包圍起來的一對年輕男女。
二人胯下的駿馬早已是傷痕累累,馬背上的二人也已經負了傷,嘴角都還殘留著血跡。
圍攻二人的,則是十多個氣焰囂張的惡漢,再仔細一看,連趙青山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九個歸真鏡高手,四個通元境第六重的一流好手!”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都像是流亡在城外的劫匪。
可從何時開始,連城外那些經常被官府官兵攆得像狗一樣逃竄的劫匪,也有了如此華麗的陣容?!
九個歸真四個通元,如此華麗的陣容,哪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