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慢慢的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微笑道:“在下失禮了。”
女真族完顏通部人,在江湖中從未聽過,是一個不可一世也是一個與世無爭的部落,身穿著一身的白衣象徵著他們的高雅和尊貴。
完顏通擺了擺手,道:“失去禮節並不是會覺得可悲,失去活著的信念才無藥可救。”
完顏通頓了頓接著道:“你在這半年的事陳掌櫃也說了,你叫鄭天龍,你是世家之後,也是名俠之輩,你應該像你父親一樣。沒想到竟意志卻如此消沉,你太令人失望了。”
鄭天龍在聽著,不知道有多少人說過這話了,但使終不能改變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的為他做了很多事,他都不置一理。
突然,鄭天龍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又慢慢的要從床上走下來,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麼。
陳掌櫃疑道:“你要幹嗎?”
鄭天龍道:“這裡太吵了,我要出去喝杯酒。”
完顏通道:“你知道你還有多少天可以活嗎?”
鄭天龍道:“即使是明天,那也是明天的事,今天我只是想喝酒。”
突然辮子少女搶到他的面前,道:“你還是躺下吧!你要喝酒我出去幫你買。”
鄭天龍心中一震,表面仍冷冷道:“不必勞煩。”他看了看這房間,接著道:“在這裡,我連水都喝不下。”
辮子少女跺了跺腳,道:“你要去哪喝,我陪你去。”
“雪兒!”完顏通喝道。
雪兒一跺腳,退到旁邊,才知道剛剛一急之下的言語,不禁臉色發紅,低下了頭。
鄭天龍笑了笑,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領,只是在下素來喜歡獨來獨往,告辭!”說完緩緩的走了出去。
等他走出了門,雪兒才抬起頭,怪道:“爹爹,你明知道他你還讓他走。”
完顏通道:“腳長在他的身上,怎能怪我,何況我們與他非親非故的,他的死活關我什麼事。不像有些人,不知自己的言語分寸。”
雪兒還想說什麼,但聽到父親說到自己,不覺臉色發燙,低下頭再也說不出來。
陳掌櫃道:“難道他的病真的治不好嗎”?
完顏通嘆息,道:”我治得好他的人,卻治不好他的心。對了,你可知道他心中的女子是誰,竟讓他如此的意志消沉。”
陳掌櫃沉默了一陣,道:“就在鎮邊的那條街上,裡邊一片梅林邊上的那座林府。但具說府上的年輕女子都在幾年前嫁作人婦了,連林府的小千金林豔荷也被許配到臨鎮的一個崔家人戶,據說也是大戶人家。”
——
………【洞穴的撲朔迷離】………
荒山,荒涼寂靜。閱讀文字版,請上'
鄭天龍拿著酒瓶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山上走去,走的是那麼的慢。每跨一步,似乎都用盡了力,但他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已習慣了這種生活。
荒山!
梅林!
梅花早已調零,四周長滿的雜草,顯然是有大半年沒有人來打理了。
他走到一棵較大的梅樹下,拍乾淨一塊石頭坐了下去,長長呼了一口氣,他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他抿了一口酒,慢慢的倚在梅樹杆上,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突然想到了何濤又想到了那個少女,叫雪兒的少女;漸漸的進入夢鄉。
他實在太累了。
秋風吹過,梅樹支支作響,怎奈梅樹縱有一身堅硬的傲骨;卻怎麼能禁得起歲月的消磨,花謝花還會開。
但人呢?
當青春逝去之後,是否還能再追回呢?
沒有人可以追回青春。剩下的只能有思念,寂寞。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