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噘得老高。
“因為那時候你正發著燒呢吧。”我拿起床邊的一支體溫計遞給她,“量量體溫吧。”
納妍懶散的接了過去。
我想,還是不要提起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了吧。我心裡願望著,納妍能一直是像個白痴一樣無憂無慮的,不想她那麼多愁善感。
“你說為什麼不能一口把那些藥喝下去呢?非要一滴一滴的往我身體裡面輸,麻不麻煩啊,真是的。”納妍看著那半天不見減少藥液,又噘起了嘴。
“你就老老實實等著吧。我都沒抱怨你抱怨什麼。”想想我寶貴的上午就這麼耗在醫院了,覺得有些不甘。但轉念一想,至少沒發生什麼傷腦筋的事情,這倒是可喜可賀的。
“雖然換作別人也會這麼做的,但還是謝謝你能帶我來醫院陪著我。”納妍答謝的口吻裡面透露著典型的心不甘情不願。
“沒什麼,做點好人好事也好。”我漫不經心地回答,沒敢直視她。
“重陽節就這麼過去了。”沉默片刻,納妍嘆了口氣,“又浪費了一個機會。”
我可是對這個結果滿意得很啊!
“沒發生什麼事情你該不會在暗地裡偷笑吧?”她忽然瞥了我一眼。
“對了,你怎麼發起燒來了呢?昨天還好好的啊?”我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叉開話題。
“可能是因為昨天被雨淋到著涼了吧。”納妍坐起身來擺弄著調節液滴速度的控制器,“昨天給你打完電話以後急著回家,又沒帶雨傘,就淋著雨回去了。”
“你傻啊,那會兒雨正是最大的時候。”我上下打量著她,覺得她又可憐又可笑,“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跟你沒關係!”她靠到了牆上。聽到如此鏗鏘有力的回答,我估計她應該沒什麼事兒了。
“把體溫計拿出來吧,差不多了。”我把手伸過去,示意她給我。
納妍把體溫計舉到了另一邊藉著頭頂的燈光找著水銀線,絲毫不理會我。
可惡的傢伙。
“還行,三十七度。”從不同角度再次確認了自己的體溫後這才遞給了我。
“恩,燒退下來了。”水銀線的一端整整好好停在了“37”的刻度上。
納妍麻利的掀開了被子,穿上鞋,拿下了藥液袋。
“你幹什麼去?”我問,她正舉著藥袋向門口移動。
“洗手間,你要跟來嗎?”她回過頭來,標誌性的厭惡表情刻滿了她的小臉。
下午一點半不到,我們離開了醫院。
“就這麼回去了?”醫院大門口,納妍不甘心的抱怨道。
“回去吧,你的病還沒好利索呢。現在好好養病,軍訓的時候才有精神迎接更大的挑戰啊!”我違心的鼓勵她。
“你也這麼認為?”忽地一束光穿透了雲層,照在她身上,她的眼睛瞬間迸射出了奪目的光輝。
“認為什麼?”我開始後悔說那些話了。
“軍訓的時候會有很不一般的事情發生啊!”她的嘴張得大大,滿臉抑制不住的興奮和喜悅。
“算……算是吧。”估計這次真的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了。
“好!確實這幾天我要養足精神!軍訓的時候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她把手中的包挎在了肩上,豪邁的振臂一揮,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
“走吧!”納妍三步並作兩步,躥進了計程車。
這個人真的在幾個小時前高燒四十度嗎?
為了發揚風格,我讓計程車繞了路,先到了她家。
“作為你今天陪我看病的答謝吧。”她開啟車門下了車,臨走前彎下腰遞給我一個小紅布袋子,說:“這幾天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別到處亂跑,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