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洛水依眼也不抬一下,手底下卻放鬆了力道,“我知道你疼,但是上面都是草屑和乾涸的血漬,一定要弄乾淨的。”
他胸口上有一道不知道是劍還是其他什麼鋒利的武器劃開的傷口,肉外翻著,猙獰極了,洛水依小心翼翼得將上面可以導致發炎的雜物清洗乾淨,又將傷口周圍的血漬擦拭乾淨,其中又不免觸到了傷口。
上面的人呼吸漸漸重了,捱了沒多久就道:“你輕些。”
手裡的白布已經髒汙的沒有辦法再使了,洛水依將布扔到一邊,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房間裡沒有繃帶,小蝶在一旁撕著乾淨的被面,她接過來乾淨的布,道:“我已經夠輕了,是你傷得太嚴重。”
蘋果將新燒好的水端了進來,三人麻利的給他將傷口洗了個乾淨。
洛水依撥出一口氣,將手裡的東西扔到一邊,對上他的眼睛,有些為難,“我手裡沒有傷藥,要是現在去找大夫的話他一定會發現你的事情的。”
就剛才見他一聽說這裡是將軍府不顧傷就要出去,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人不會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在這裡的事情,更不用說找大夫了,可是他傷那麼嚴重,若是沒有藥的話…
因為痛苦他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的忍耐,失血過多下的臉色也不是太好,壓制住低低的咳嗽,“姑娘,不知我原本的衣服在哪兒?”
洛水依沒有想到此時他還在意他的衣服,不由得感到一陣的哭笑不得,那衣服料子好倒是好,只是破爛成那樣哪裡還能穿,早就被她當作垃圾扔到角落裡和那些使用過的布條堆在一起了。
白皙的手指指向牆角邊的那堆破布,“你原本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呶,在那呢。”
他也知道洛水依估計是誤會他心疼那件衣服了,用手抵住嘴巴,咳嗽了幾聲,“姑娘怕是誤會了,我不是在意那件衣服,只是那件衣服裡有上好的傷藥。”
洛水依聞言尷尬了好久,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蹭的站了起來跑到角落裡將那件衣服拎了起來,左看右看也沒發覺哪裡有東西,“我看怕是裡面的東西丟了吧,剛才脫得時候我就沒見有什麼東西在。”
“你拿過來就是了。”
洛水依拗不過他,將衣服遞了過去,“唉,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啊,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總不能我總是哎唉的叫你吧。”
他接過衣服頭也不抬手指在衣服裡摸索開來,“我叫鳳容。”
鳳容,洛水依在心裡細細的咀嚼了這個名字,覺得還不賴,蠻好聽的。
洛水依注意到男人的手指又細又長,雖然因為失血有些蒼白,但是仍舊細膩非常,就像彈鋼琴的手一般。整個人明明已經很虛弱了,可是卻不緊不慢的在那堆衣服裡摸索著。
洛水依的雙眼大睜,不相信的看見他手裡剛剛摸索出來的紙包,驚訝的問:“你怎麼摸出來的,我剛才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現的。”
其實鳳容也是在心底裡鬆了一口氣,開始聽見洛水依這樣說還以為藥已經在路上丟掉了呢,幸虧他自己檢查了一遍,不然真的被眼前這個糊塗的丫頭給錯過了。
他踮起衣服,指著腰部的位置給她看,“就在這裡,是你沒有注意罷了。”
洛水依呵呵兩聲,也不再多話,心裡卻暗暗道自己這個粗心的毛病什麼時候能夠好徹底。
“那啥,這裡面的藥能治好你的傷嗎?”
鳳容降紙包拆開,露出裡面的粉末狀物體,“不能,但是它能讓我止血,也能讓我好受一些。”
幸虧他最近感覺到那個人有所動靜,總會在出去時在身上裝上一些藥,不然這次真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撇了撇一旁的洛水依,覺得也許也應該謝謝她,要不是她,就算今天他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