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匪,嚇得他瑟瑟發抖,往後磨蹭。
“放開他,把刀給他。”左冷禪開口,後一句是對儈子手說的。儈子手一愣,將寒光閃閃的鬼頭大刀遞給徐大牛。
徐大牛接過刀愣住了,忽然對著左冷禪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下一刻就舉起鬼頭大刀,大吼一聲大刀從馬匪脖子上一斬而過。
撲哧,一條血線飛射,人頭滾滾落到一米開外。
呆呆的望著馬匪的無頭屍體,徐大牛忽然嚎啕大哭,“二叔公,嬸子,我為你們報仇了,你們看到了麼,大牛為你們報仇了……”
他的聲音中蘊含著淒涼的驕傲,悲哀的幸福!
臺下立刻所有被馬匪害死過親人計程車兵們沸騰起來,斬首臺上的馬匪門嚇得身子發抖,他們猛然發現,自己被無數雙眼睛看著,這些人的眼光恨不得從自己身上挖出心肝來,一口吞掉。
“下一個,陳方。”
一個個士兵上來,左冷禪都為他們授勳,然後這些士兵無一例外的要求左冷禪恩准他們斬殺傷害過自己親人的馬匪,左冷禪都一一準了。特別是那一百多個貪官胥吏,這些人平日裡為非作歹,仗勢欺人,不知道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對於他們的仇恨,比馬匪都來得強烈,所以那一百多個官員反倒是最先被砍頭的。
三百多個將士授勳完成,只剩下十幾個人還在嚇的發抖,其中正有七八個晉商家的管事。這些人不是被抓到向馬匪通風報信。就是被馬匪門供出來的。尤其是晉商為了打擊魯商和江南的徽商,更是主動告訴馬匪那些人的商隊行動路線和商隊守護力量,讓他們半路攔截。這樣一來,馬匪得財,晉商獨佔遼東市場,形成了一個緊密的利益團體。
不過此時,這些往日鼻孔朝天的人都嚇得篩子一樣。
“嗚嗚,二老爺救命啊,小的可是奉了您的命令去跟馬匪聯絡的,大人。主犯不是小的,是我們家老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大人,饒了小的吧……”看到森寒的鬼頭大刀,和鼻孔中傳來的刺鼻的血腥味,這些養尊處優的掌櫃立刻心理崩潰,哭了出來,什麼都招了。
旁邊的幾個晉商掌櫃也嚇得哭了出來。見到自己的上司不理會自己,憤恨之下更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將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來。本來這些人篤定左冷禪肯定會迫於壓力釋放他們,也沒有對他們用刑。所以都沒有交代事情。
不過如今看到前面四百多人活生生的被砍頭,他們這才意識到,這是真的,左冷禪跟以往的那些人不一樣。他真的不避諱晉商,他真的敢砍了自己。又見到自己的東家轉開臉去,不理會自己。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等人被放棄了,於是害怕和怨氣發作之下,當著全場四五萬人的面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範超群,你說的都是真的,是範溪水指使你去給黃風盜通風報信,不是你自己的主意?你可知道誣陷別人也是殺頭的大罪?”左冷禪眉頭一皺看向範超群。
“大人,真的是範溪水指使小的去報信的啊,小的跟黃風盜無親無故,犯不著冒著殺頭的危險向他們通報大人的行軍路線。而且小的還知道,範溪水前年還指使黃風盜去搶劫了松江府陳家的商隊,使陳家死傷上百人,從此一蹶不振。大人如若不信,可以去範溪水的書房搜查,那裡書櫃 第 185 章 ,豈是可以輕鬆摧毀的。想到即將到來的海一般的彈劾奏章,孫承宗就心底鬱悶,這位監軍大人的確不是以前的貪財的太監,就是太會惹事了。
難道他不知道,官場上需要的不是刺刀見紅的搏殺而是虛與委蛇的妥協麼!
“來人,將他們七個拿下!”左冷禪指向範溪水七人,立刻有七個陰陽衛大聲應是,提著七人拖地而走。猛然,一個一直跟範溪水走的很近的千戶噗通跪了下來,向著左冷禪磕頭道:“大人,我有罪,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