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抓狂。
“我只是我很慌,心裡很亂,需要一個人聽我說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跟紀天勍發生關係,當她一個人在那間休息室醒來後,天都已經黑了,無法靜下心來思考的她下意識的直接跑走,而她也沒有心思猜想紀天勍發現她逃跑後會有什麼反應。
她不知道要找誰傾吐心中的話,只知道當初就是李慶宇的一句話就把她丟到天景企業去,才會有接下來一連串荒唐的事發生,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找這傢伙當垃圾桶。
“因為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上床而感到慌亂?”李慶宇悠哉的品嚐杯中的醇酒,問得直接。
“不,我沒有不愛……”他。秋風鈴急急反駁,卻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後倏然住口。
她抿緊唇瓣,可笑的發現,就算經過十年的沉澱,以漫長的歲月撫平的那道傷痕,依然在紀天勍出現後出現裂縫,讓他有機可乘,再一次進駐她心底。
為什麼她就是如此犯賤?為什麼她永遠都無法抵抗那個男人的一切?為什麼她下意識的在心裡永遠都為他留了一個別人無法取代的位置?
為什麼?
秋風鈴不斷在心裡這麼聞著,卻沒有人可以為她解答。
“喔?”李慶宇好笑的望著她失魂落魄的神情,“若不是不愛,那還有什麼好慌亂的?”
“我不知道……”她不禁眸中泛淚。“或許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保護了十年的心,還是輕而易舉就被紀天勍幾句話擊潰。
不甘心自己在受了那麼重的情傷以後,還在心中為那個男人留了一個任何人都無法進駐的禁地……
她只是不甘心就這麼原諒他。
“不甘心?”李慶宇互勾勾的望著她,“有什麼好不甘心的?你只要問自己目前想要的是什麼就好,何必讓過去左右現在的思緒?”
“你不是我,你不會了解我的痛苦。”
“我是不瞭解你的痛苦,但我知道,現在的你,比過去十年來的那個你更像一個人。”
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一個懂得愛恨嗔痴的人,而不是把自己與其他人的心隔絕的無心人。
現在的秋風鈴,已經不是過去那個過度自我保護的女人,而是一個懂得哭,懂得笑,也懂得起自己爭取些什麼的女人了。
這樣一個讓男人想攬進懷裡好生呵護的女人,卻是他李慶宇可遇不可求的。
畢竟改變她的男人,還是十年前那個傷她最深的紀天勍,唉!這不是教他捶心肝嗎?
“而且,你也把紀天勍整到沒看見你就發瘋的地步了,還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什麼?”秋風鈴楞楞望著李慶宇,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說……”李慶宇拿出手機在她眼前晃了晃,語帶戲諱。“剛才在你來之前,公司的總機小姐打電話告訴我,說不久前紀天勍跑去我那裡找人,聽說還像個瘋子一樣對攔住他的人大吼大叫,甚至動手打傷警衛,簡直跟精神病房跑出來的病患沒兩樣。你也不過才不見幾個鐘頭而已,那個男人就跑到我的地盤上撒野、咬人……嗤!他真的是紀天勍嗎?”
李慶宇嗤笑了聲,接著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你的本事真的很大,有辦法把紀天勍變成瘋子。所以,你還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秋風鈴錯愕的望著他微笑的臉,久久無法言語。
思緒沉澱了一晚,隔天秋風鈴還是打起精神到天景企業上班。
望著手機螢幕顯示的數十通未接來電,都來自於同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號碼,她知道那是紀天勍打來的。
昨晚跟李慶宇談了很久,也聊了很多事,她的心雖然已經比較沉靜了,但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紀天勍,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