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駙馬凍的正在磕牙,頭髮貼在臉頰上,渾身上下全都濕淋淋的,衣擺下方還滴滴答答的滴著水。
見了楊春風,一聲帶著抖音的&ldo;阿姐&rdo;叫的楊春風頭大如鬥。
她不禁仰頭沖天上看了一眼,十月十五剛過,今晚的月兒特別圓,楊春風癱著臉,看小駙馬仿若被大雨淋透的造型,又沒忍住抬頭瞅了眼月亮,她見過晴天下雨,還真沒見過有月亮的夜裡下雨,況且空氣中沒有下過雨的濕氣,她沒聽見下雨的聲音,借著屋內燭光勉強能看清的一小塊地面,也是幹慡的。
想都不用想,她就能知道小駙馬是怎麼回事。
一把將小駙馬扯進屋子,轉到屏風後面拿了乾淨的布巾先給小駙馬把一頭濕答答的長髮包了起來,然後粗魯的上手扯小駙馬濕貼在身上的衣服。
邱雲還站在桌邊不知所措,房頂上和窗戶外面的兩兄弟,更是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頓住,一口氣還鼓在嘴裡沒送出去,活像兩個腮幫子鼓鼓的蛤。蟆。
三個人房裡房外房頂一起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春風解了半天沒解開小駙馬的衣帶,似乎是反倒扯成了死結,索性&ldo;次啦&rdo;一把將衣襟直接蠻力撕了開,露出小駙馬瑩白消瘦,卻不失寬闊的胸膛。
而小駙馬不光老老實實的讓人撕扯衣裳,還在楊春風貼近他胸口的額頭上&ldo;吧唧吧唧吧唧&rdo;親了好幾口。
&ldo;咳……咳咳咳咳咳咳咳……&rdo;邱雲面紅耳赤的被自己抽氣給噎嗆了,咳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楊春風一聽邱雲的動靜,這才想起屋裡除了她和小駙馬,還有一個外人在,手比腦子快,唰的一下,又把小駙馬被她扯開的衣襟攏了回去,還用自己寬大袖子擋了兩層,瞪著邱雲叫道,&ldo;你怎麼還沒走!&rdo;
邱雲一輩子沒這麼尷尬這麼狼狽過,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門,臉紅的宛若一個煮熟的大蝦,跑出門後遲疑了一下,背著身把門嚴絲合fèng的關上,這才狗攆一樣,往自己的屋子方向跑去。
房頂上的和窗外的哥倆見了這種神轉折,紛紛把嘴裡含著的一口氣從鼻子放出去,悄默聲的縱身躍下房頂,這種情況就非禮勿視了,哥倆收了吹矢,轉進夜色去王府復命。
&ldo;伺候你的那倆大猩猩呢?&rdo;楊春風手上速度飛快的扯掉了小駙馬濕答答的衣服。
衣服扔地上,又伸手去扯小駙馬的腰帶,小駙馬全程都老老實實的,凍的嘴唇犯青。
&ldo;真能耐哈,你自己往身上潑的水?&rdo;楊春風扯掉小駙馬的褲子,&ldo;你腦袋是被驢奪命連環踢了吧?&rdo;
等把小駙馬的靴子和褲子都脫了又&ldo;嘖&rdo;了一聲,&ldo;你瞅瞅,兩個蛋都凍成一個了,再得瑟雞雞蛋蛋都給你凍掉了,看你尿尿怎麼辦!&rdo;
飛快的用布巾把小駙馬身上的水跡都擦乾,扯著人按床上,拽過棉被裹的緊緊的摟在懷裡,長長的嘆了口氣,楊春風臉蛋貼著小駙馬冰涼的臉蛋,嘟囔道:&ldo;我都趕上你媽了……&rdo;
&ldo;白撿個這麼大的兒子……&rdo;
楊春風知道小駙馬為什麼往身上潑水,她總是能奇異的無fèng銜接上小傻瓜的腦迴路,上次兩個人睡在一起,是因為下雨,小駙馬被雨淋濕了,楊春風當時就心一軟,讓人進來睡了。
這半個多月沒下雨,小駙馬夜夜都跑來敲她的門,楊春風沒再同意和小駙馬一起睡過。
沒想到這小傻瓜該轉的腦筋不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