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轉的瞎轉,十月了,夜裡就差結冰,穿著兩層單衣出去都涼颼颼的,小駙馬竟然還往身上潑冷水來找她,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傻,還是傻。
不過他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看著小駙馬捂了半天的被子終於紅潤起來的臉蛋,楊春風實在不捨得再趕小駙馬回去睡了。
小駙馬緩過來一點,楊春風特地去把耳放的婢女大半夜的折騰起來給人熬了驅寒氣的湯藥,順便命人也把屋子裡的酒菜撤了,以後她可不扯這個蛋了,搞物件這玩意還是得自己找,妹妹眼光什麼的……最不靠譜了!
熱乎乎的一大碗驅寒湯給小駙馬灌下去,把小駙馬的頭髮弄個幹慡的布巾包上,又從櫃子裡拿了兩床厚厚的棉被,把先前包小駙馬的那個替換下去,顛顛的跑到隔壁給小駙馬拿了寢衣,卻怎麼說小駙馬都不肯穿,躺在被窩裡眯眯著眼裝聽不懂,楊春風懶得跟他墨跡,自己再洗漱完事,都快要後半夜了。
楊春風這才疲憊的爬上床,剛想扯旁邊的被子,就被小駙馬撐起被窩摟著腰給撈了進去。
溫熱的氣息和身體貼上來,楊春風內心掙紮了一會,悄悄伸手摸了摸旁邊冰冷的被窩,屈服了。
小駙馬到底是男孩子,傻小子火力旺盛,整個被窩都暖烘烘的,深秋夜裡燒炭太早,不燒乍然鑽進被窩又真有點涼,有人給暖床的滋味簡直不要太慡,如果忽略小駙馬渾身上下赤條條的狀態,摟著小傻瓜睡覺,也不是不能接受。
楊春風一旦睡著,身體就下意識的貼向發熱源,摟著纏著,只是發熱源也來越熱,熱的似乎有點過高了啊。
天還沒亮,楊春風的熱了一身的汗,做夢抱著個火炭,燙的她皮開肉綻,還有一幫人圍在旁邊,盯著她燙的外焦裡嫩的手,嚷著好香好香,撲上來就要啃,楊春風被嚇的醒過來。
手底下是小駙馬溫度過高的面板,頭頂是小駙馬滾燙的鼻息,條件反射的嗖的一下爬了起來。
懵了半天,反應過來是做夢,但是小駙馬的溫度確實是不對,將手往小駙馬的腋下和頭頂都摸了一把,操蛋的爬起來點燈,驅寒湯藥也沒好使,小駙馬受涼了,發起了高燒。
香姑去傳太醫,楊春風糙糙的套上中衣,命婢女打來溫水,擰了布巾給小駙馬擦身子降溫。
昨晚兩個&ldo;離奇失蹤&rdo;兄弟倆,跟著香姑去傳太醫,天矇矇亮就將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的老太醫架了過來。
太醫把脈開藥,楊春風堵住哥倆,&ldo;你倆昨晚跑哪浪去了?本公主是差你們兩個去照顧駙馬的,結果呢,駙馬半夜三更的往自己身上潑涼水沒人管,你倆今天開始就去恭房刷恭桶,&rdo;楊春風伸出兩個指頭在兄弟倆眼前晃了晃,&ldo;兩個月!&rdo;
楊春風說完就走,徒留倆人抱頭哀嚎,他倆是從小得攝政王恩惠,被攝政王當成心腹栽培起來的,跟著攝政王東徵西戰沙場來去,現在不光被派了個出賣色相的活計,這下可好,要馬上就要淪落到刷恭桶的地步,怎麼能甘心。
倆人昨晚連夜將長公主夜會jian夫,正欲行那苟且之事,豈料半路殺出個小駙馬,渣女當場回頭跪求原諒這件事繪聲繪色的稟報給了攝政王,當時攝政王笑出了豬叫聲,心情非常不錯的樣子,趕緊趁著攝政王高興申請調職才是正事,於是倆人趕緊飛奔著回攝政王府求調職了。
楊春風哪有閒心管他倆調職不調職,小駙馬這邊藥方開完了已經熬上,楊春風又擰了個冷布巾搭在小駙馬的頭頂物理降溫,眼見著太醫收拾東西要走,楊春風趕緊把細白的小手腕伸到太醫面前,讓太醫也給她把一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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