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睛裡射出精光,就像餓狼看到肥美的綿羊一般。
皇甫芸菲臉上出現些許的擔憂之色,心中念道:“你不會就這麼讓聶青雲給玩死了吧,要真這樣,本宮親自演的那場戲,可就是大大地浪費。”
這些畫面,說來話長,事實上,僅是一轉念間,只聽楚南笑著問來,“這就是證據?”
聶青雲冷道:“不錯,他們就是證據!”
“可惜啊可惜……”
“可惜?”聶青雲疑問。
“死到臨頭,卻仍不醒悟。”
聶青雲皺眉,不再理會楚南,轉而向易威風問道:“將你們所知道的,全都清清楚楚說出來,本將軍會為你們請功,且有太子在場,誰也威脅不得你。”
易威風一個軍禮,高聲喊道:“是,大將軍!”
虎烈問道:“你們楚將軍是不是與蠻越人有勾結?”
“沒有!”
虎烈心裡一個“咯登”,語帶威脅地說道:“易威風,你可想清楚了,這可有關乎你的生命,我再問你一遍,楚將軍是不是與蠻越人有勾結?”
“沒有!”
還是擲地有聲的兩個字,虎烈感覺全身都在發軟生寒,他那高階武皇的修為,也抵擋不住從心裡升起來的寒意,至於聶青雲,已然想到楚南先前所說的話,心中正起著滔天巨浪。
虎烈不甘心,又問道:“陰風峽大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趕緊從實招來!”
“楚將軍帶著我們在三個半時辰之內,連夜狂奔五千公里,斬殺一萬蠻越大軍,削扎古木的腦袋,救兩千鷹翔軍於死境之中,此事,芸菲公主可以為我們作證!”
虎烈聽著這一番和他們之前約定完全相反的話,已經感覺到大不妙了,可如此局勢之下,騎虎難下,虎烈再問向其餘十五名青城新軍,得到的答案,與易威風所說一模一樣,一個又一個的“沒有”,直讓虎烈有天塌地陷的感覺。
“你們都在說謊,明明楚南就是勾結蠻越,做了陰風峽那一場戲,你們……”虎烈如失去理智一般,扯著喉嚨喊叫道,眾人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著虎烈。
高臺之上,聶青雲看著楚南,冷聲問道:“你好狠毒!”
“你說錯了,最狠毒的,是你!”
聶青雲知道這一回徹底完了,可他不甘心,想他馳騁沙場數百年,到頭來地在這麼一個小子手上翻了船,他撕聲喊道:“楚南,就算本將軍證明不了你與蠻越相勾結,那你欺辱公主身邊侍女的大罪,也罪該萬死!”
“大膽聶青雲,身為大慶臣子,不思為大慶效命,卻利用公主,打壓於我,甚至要置我於死地,我死不足惜,可利用公主之大罪,足夠滅你九族十次!”
聽楚南一語,召明軍一下子癱倒在地。
楚南沒去看召明軍,直盯著聶青雲說道:“你想要證據,對嗎?我就給你找證據來!”
說完,楚南朝皇甫芸菲一拱手,“還請芸菲公主說明原委。”
皇甫芸菲帶著小翠,踏空來到高臺上,盯著聶青雲,冷道:“聶青雲,你膽子真的很大。”聶青雲身子條件反射彎了下去,小翠便將得到紙條,然後依計而行,緊接著再演出那番好戲,從頭到尾,說了個清清楚楚。
數百萬將士聽來,大呼不可思議,對聶青雲對虎賁軍鄙視到了極點,虎賁軍眾人臉上,全是一片陰雲密佈,而那些個虎賁將領,更是面如死灰,他們明白,他們絕對善不了了。
“聶青雲,你還有何話說?”楚南問道,聶青雲一咬牙,決定一條路走到黑,狠道:“這是你竄唆公主設下的圈套,故意引誘我虎賁軍,算不得數!”
“你——”皇甫芸菲氣憤到了極點,“好啊聶青雲,你竟敢懷疑本宮說的話,還誣陷本宮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