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還挺在乎她的嘛,你這臉色怪難看的。”
他冰冷的臉上蘊上了一層暴戾之火,他惡狠地瞪著她怒道:
“你到底說不說?”
瑟縮了下身子,她才開口:“上個星期起,就有人看到他們兩人一清早從龔允中的住處出來,而且還親密地抱在一塊。”
商濤帆掄緊了拳頭,骨頭喀然有聲。原來——
對於打破雕塑後,杜亞芙失蹤一星期未歸的去處,他總算有了答案;而他,卻寧願不知道答案。沒要人去查她的去處,正是怕聽到這種訊息的鴕鳥心態。傳統而拘謹的她,原不會有其他男人的,是他逼得她另尋溫暖的。是他把她逼向龔允中的懷抱。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她和龔允中在一起的訊息?商濤帆眼神兇悍地掃了連麗心一眼,臉色愈來愈沉。
這痛苦的一個禮拜,當他坐在沙發上內疚痛苦得難以入眠之際,她正倚在龔允中身旁訴說她的委屈。他獨自失魂落魄時,他們卻在兩情繾綣!
連麗心望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卻著實有些得意。這個視女人為消耗品的男人,總算也嚐到了被人忽略的滋味。
“我待會可以和你一起參加樓下的晚筵。”
他皺起眉頭,嚴厲地再看了她一眼,不想回答,而方才分秒間所顯露出的受創表情,已重新掩蓋在他不耐煩的假相中。
“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這種商業晚筵感興趣了?”
今晚飯店樓下的海山廳有個為鞏固亞洲商業勢力所舉辦的晚筵,身為“風威”的總裁,他不得不參加,只是他懷疑一向只對風花雪月的軟性應酬感興趣的連麗心,竟會對這種政商談判式的場合感興趣。
“什麼話嘛!我老爸也算是宴會的主辦人之一,而且龔家三兄弟會出席。”她媚眼閃過一絲捕獵的興奮,足見最後一句方是重點。
連麗心雖然才回國沒多久,但該得知的社交新聞,她可是一項也沒漏掉。尤其是龔家三個單身律師,是所有單身女人夢寐以求的理想物件。商濤帆濃烈的魅力雖也使得女人趨之若鶩,但他畢竟是已婚的身分。
他沒讓自己的腦子去細想,倏地轉過身走出浴室,開始著衣。在連麗心尚未走出浴室之際,他早已甩上門搭乘電梯而下。
按下六樓的按鈕,商濤帆獨自倚在四邊鏡面電梯的牆上,對峙似的看著鏡中沉鬱著雙眸的男人——古銅膚色上的五官全凝聚著為情煎熬的痕跡。他若真讓自己陷得這麼深,他就該死了。
那你早該死過於百次了!在你初見杜亞芙時,你就沒跳離開過,他的心告訴自己。“杜亞芙。”商濤帆的唇無聲地吐出這個苦苦揪著他的心的名字。
踏出電梯門,他略略用手粑過自己有些凌亂的發;不想在見到對手時,是狼狽而不堪的。
“商先生來了。”
“快!攝影機這邊。”
還沒走到廳門口,商濤帆的身邊就吸引了大批的媒體記者及相機閃光燈。
他在心裡詛咒了數聲,臉上卻爽朗地浮起了笑容。“你們的動作還真快。”
“商先生,聽說‘風威’今年的貨櫃總載貨量又是全球第一,您是如何辦到的?”
“商先生,外界傳聞您將把榮華航運的幾位重要人員挖角過來?”
“今天的亞洲商業會,可會討論到大陸航權的問題?”
一連串的問題接連而來,商濤帆舉起了右手,要大家停止發問。
“臺灣四面環海,原就有著良好的航運條件,加上‘風威’定期的全球航線運輸量一直穩定地成長。所以,接下來一、兩個月若無大差錯,今年我們‘風威’的貨櫃總載貨量還是世界第一。至於挖角的問題,‘風威’自己本身就有良好的人材,而且都是從基層出身的人材,我不需要到外面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