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發劇烈,聲音沙啞道:“你自找的。”
他說的對,她自找的。
今天接到警察局的電話,林父心臟病復發,緊急住院,她不知道里面的環境是有多差,林父身體一向健康,平時又注重鍛鍊,突然倒下怕是承受不住,而宋易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她想她輸了,她投降。
不過一晚,她還賠的起,可是為什麼心有一點點痛呢?
關於做人,她是失敗的吧?她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唯獨一個宋易都沒能幫她。
佛說上輩子作孽太多,死後必入地獄,她想她上輩子一定是地獄來的,要不然怎麼會招惹到蘇亦寒這個人。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走神,蘇亦寒邪肆的笑容綻放在臉上,弧度中帶著些許狠意,身上的動作愈發大力。
今晚的夜,註定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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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刺目的陽光降落在大地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床上兩人的身軀上,臥室裡還充斥著昨晚的氣息,奢靡。
蘇亦寒坐在床邊,優雅的穿著衣服,一張俊白的容顏神情隱晦,瞳孔中沒有一丁點的情緒波動,他邊扣著襯衫的扣子邊說:“不要跟個死屍一樣躺在那裡,畢竟這裡沒別人,裝委屈也沒人看得見。”
林夏夏雙眼空洞的蜷縮在床上,下身還隱隱作痛,一雙水眸中透著血絲,雙手緊握著床單,唇角死死咬著,她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她放下尊嚴,出賣自己才換來的,他一定要信守承諾,放過她父親,放過林氏。
他瞥了一眼故作穩定的她,淡淡開腔道:“你放心,你要的我給你。”
才剛剛開始,這只是第一步,那麼林夏夏你準備好了麼?
語落,從床沿上站起,慵懶的向門外走去,掃了一眼失神的她,唇角沫出一絲涼薄,聲音透過胸腔傳到她的耳裡:
“昨晚過的很愉快,希望日後的日子都如昨晚般銷魂。”
那語句如同刀子一般直□□林夏夏的心臟,羞辱的話語讓她的高傲感蕩然無存,最終,理智還是輸給怒火。
“滾。”
他的步伐一僵,隨即輕“呵”一聲,裡面的嘲笑和鄙夷是那麼明顯:“覺得被侮辱了是嗎?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
是啊,他說的話不堪入耳,卻是才發生的事實,可是她骨子裡的傲氣不允許她低頭,尤其是對他,更不能,就連眼淚都不能流,因為丟人。
可是她不後悔,因為她愛他。
空蕩的臥室裡,她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就到都麻木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她伸手去擋那刺目的陽光,緩緩下地,一件一件拾起散亂在地上的衣服,沒有知覺的胡亂套上,閉上雙目再緩緩睜開,她又變成了那個風吹雨打,仍然屹立不倒的林夏夏。
她對自己說,林夏夏你真沒用,你要忘了昨晚,都過去了,這就是一個交易,一個見不得光的交易,現在已經結束了。
可是,命運有時候是最貪玩的小孩子,它會在你以為柳暗花明的時候,給你迎頭痛擊,它喜歡看著人們苦苦糾纏苦苦掙扎的面龐,它的惡作劇往往來得比誰都狠。
接到警局放人的電話已經是下午了,她心裡一邊感嘆著蘇亦寒辦事之快,一邊又壓著心中的苦澀,強笑的扶著林父回家。
才幾天,林父的頭髮就已經隱約可以看見了幾根白色,眼底也不似之前那般清明,混沌了不少,他接過保姆遞來的茶,凝視著自己的女兒,才發現原來她已經這麼大了,恍惚昨日她還是那個嚷著吃糖的小孩子,如今卻都能撐起這個家半邊天了。
他放下茶杯,握著林夏夏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夏夏啊,你長大了。”
這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