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知道嗎,我是不會放手的,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以前如何,你都是我認定的,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
驀地,他微微怔了下,然後小心的放下安若依,起身下床。
從抽屜裡取出一條項鍊來,這是安若依以前一直戴在身上的項鍊,連帶的還有那枚戒指。
這是前段時間他讓西池恭去查的那條項鍊,早在幾天前,西池恭就還給他,並且也帶來了一個讓他震撼的 ;訊息。
但是,他沒有敢告訴爺爺,他怕爺爺會自作主張把安若依帶走。
他更加害怕,等安若依醒來後,需要接受兩種身份,害怕她會因此逃避,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望著眼前的項鍊,他的薄唇緊抿,自嘲的勾起,在之前二十年裡,除了那件事,他從未覺得害怕過,更加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而現在,這兩個字,時刻懸在他的心頭上,時刻跟隨著他,每天,他都在作做重複的一件事。
若,你醒來後,真的會那樣嗎?
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可不可以讓我照顧你。
可是,現在,他也無法回答,不知道安若依會何時醒過來,不知道到那時,她還會不會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能夠放下一切,真心的接受自己。
捏緊項鍊,緩緩地拿近,吻上那枚戒指。
若,希望這枚項鍊能代表我的心,讓項鍊告訴你我的心情,我的決定,所以,請你不要拒絕我。
請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解釋的機會,給我們彼此一個獲得幸福的機會。
回到床邊,慕寒把項鍊戴在安若依的脖子上,物歸原主,這枚戒指,再次回到主人的身上。
只是,事情還能回到原來的位置嗎?
他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安若依這次昏迷比上一次時間還要長,一個晚上過去了,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早上6點,席夜就被慕寒叫來,於是,又是一輪仔細的檢查開始。
只是,這一次的時間比之前要長的多。
檢查完後,席夜不放心的為安若依把脈。
見他眉頭緊蹙,一臉凝重的神情,慕寒心裡有些不安,“夜,有什麼變化嗎?”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席夜不語,放下手,過了一會兒,手指再次放在她的手腕上,仔細的把脈。
他精通中醫,但是, ;對於安若依這麼虛的脈搏有些把握不準。
很久沒有見席夜有這樣的神情,慕寒不由有些著急,難道真的出什麼問題了嗎?
正當他再次開口問席夜時,席夜放下手,站了起來,蹙起的眉也舒展開,嘴角還是他那招牌式的微笑,甚至是更甚。
慕寒被他笑的有些摸不著頭腦,“若怎麼了?”
席夜笑了笑,一身輕鬆的走近他,買了一個關子。
“寒,我要恭喜你了!”
慕寒莫名其妙的,現在安若依還在昏迷,他竟然還說這樣的話,太煞風景了。
“夜,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若到底這麼了,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都十二個小時過去了,而席夜還總是一臉輕鬆說沒事沒事的,要真的沒事,她早就該醒過來才對,現在他真的懷疑席夜的醫術。
“喂,你別這樣看我好吧,我的醫術你難道還信不過嗎?”
席夜有些不滿,他竟然懷疑他的醫術,這麼多年來,他難道還不清楚嗎?
“那你告訴我,若什麼時候醒。”醫術不是嘴上說說的,要看事實。
席夜只是微笑,卻沒有急著回答他,就讓他著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