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個家的一員,她少不得要出頭做一些事。
方菡娘拿著那個香囊,直接出府,坐馬車去了淮水伯府。
安如意在平國公府養傷,淮水伯跟淮水伯夫人卻是不好意思在平國公府繼續待著。再加上府裡頭正兒八經的嫡少爺去了,要辦白事,雖說是自家親外甥去世,但斷斷沒有外人還留在人家主家府裡過夜的。淮水伯跟淮水伯夫人乾脆就把安如意自己留在了平國公府。
淮水伯一開始聽說方菡娘過來要見他,還有些不大樂意。
一個黃毛丫頭,就這麼大咧咧的要求要見一個伯爺,真是沒有禮數!
淮水伯夫人一聽方菡娘這三個字,心裡頭就咯噔一下。她拉了拉淮水伯的衣袖,有些焦急道:“老爺萬萬不可輕視了這個方菡娘。皇上親自下旨賜的婚,人家早晚都是王妃……且這個方菡娘,在這平國公府裡頭,說話極有分量,妾身冷眼看著,她是個能做得主的……就是她實在伶牙俐齒的很,心黑著呢,對咱家又滿是敵意,老爺不妨讓她進來,看看她到底有什麼事,咱們也好有個章程。”
淮水伯就有些不以為然,悻悻道:“不就是個商戶女,不知道祖墳冒了什麼煙,飛上枝頭成了鳳凰……哼,讓她進來,我倒要聽聽她有什麼好說的!”
淮水伯倨傲的坐在上首椅子上,見方菡娘落落大方的進來,儘管心裡頭對方菡娘沒什麼好感,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商戶女的相貌儀姿都是一等一的好。
方菡娘穿了一身荷白繡暗紋的襖裙,頭上簡簡單單的挽了個髮髻,鬢間簪了朵素白的絨花,以免身上太過簡單素淨犯了別人家避諱。
畢竟是表弟,不是什麼需要正經服喪的長輩。
淮水伯是她二舅舅的大舅哥,也算是比她高一輩。方菡娘雖然對淮水伯一家的行事有所不齒,但在禮節上還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方菡娘規規矩矩的福了福,只是在稱呼上,卻沒有隨著二房去喊淮水伯:“給安伯爺請安,給安夫人請安。”
淮水伯拿下巴點了點,神色微微和緩了些。
淮水伯夫人在一旁看著方菡娘,心裡頭好一陣膈應。
看看,看看!都說女要俏,一身孝,這個狐媚子穿成這樣,來她們府上是想勾引誰?!
淮水伯夫人再瞥頭一看淮水伯微微緩和的神色,牙齒都快咬斷了。
“你來幹什麼!”淮水伯夫人搶先發了話,她陰陽怪氣的一笑,“難不成,是你家覺得錯了,遣了個會勾人的小輩,過來道歉來了?!”
這話說得難聽極了,方菡娘饒是再好的性子,也變了臉色。
方菡娘冷冷一笑:“安夫人剛才說我什麼?要不要我把謹王殿下請來您再說一遍?您這是在質疑謹王殿下被女色所迷嗎?!”
淮水伯夫人神色一下子就有些惶然。
對了,她怎麼老忘了,這個方菡娘是未來的謹王妃!
罵她,不就是在罵皇家嗎?!
淮水伯夫人一時間被方菡娘堵的恨不得鑽到地下去。
淮水伯這可算是領教了方菡孃的伶牙俐齒!他一邊擦著汗,一邊打圓場:“方姑娘勿怪勿怪,我家夫人只是心憂小女的病情,有些恍惚了……快,快給方姑娘倒茶!”
方菡娘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計較。
畢竟她今天過來,是有正事的。
方菡娘從懷裡頭掏出那個香囊,晃了晃:“敢問夫人,可曾認得這個香囊?”
淮水伯有些茫然,淮水伯夫人神色卻是微微一變。
那個繡工,她是認識的,那不就是自家女兒的繡工嗎?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淮水伯夫人面皮有些繃緊。
她雖說起先不知道女兒同春景勾搭那一手,但後頭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