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另一輛車。”
蘇意愣怔,直接反問:“為什麼?”這感覺像賣豬仔一樣,蘇意感到不安。
“我也不知道。”黎勿二話不說替她拿起行李,輾轉上了兩輛車才找到空位。半小時後車子終於抵達butterworth的碼頭外。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原先計劃好的看日落這下泡了湯。
蘇意下車的地方和渡輪買票的地方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拉著行李箱急急忙忙跑去,在一個伊斯蘭教徒幫助下找到入口,換了一塊二馬幣的散錢直接投進機器裡就能過去,有點像地鐵進站。
渡輪分兩層,可蘇意沒找到上去的樓梯,索性在底下找個座位坐著。
船上多是馬來人、印度人,蘇意來這邊幾天,但凡坐巴士,坐船,身旁聚集的都是深色面板的人種。
黎勿就坐在離她半米外的椅子上。
離開有空調的地方,長袖外套已經不管用,蘇意脫下還給他,順便把那句謝謝親自說出口。
昨晚上吵了一架,兩人都有些面面相覷,不願開口。黎勿接過衣服,竟破天荒說了一句,“不用客氣。”
不用客氣這話才是最大的客氣,蘇意莫名感覺不是味。
九點多的渡輪裡零零星星坐著人,馬達聲響起時,船緩緩駛出海面。濺起的水花帶著鹹味撲騰到身上。
butterworth是一個城市,與檳城一海之隔。遙望前方,檳城的燈光依舊繁華,在漆黑的夜裡如同指路的明燈一樣為渡輪照亮前方的路。
坐在船上,微熱的海風迎面襲來,蘇意終於感覺到腳踏實地的自在感。
——
檳城和馬六甲一樣,都是世界文化歷史遺蹟。可比起馬六甲,檳城的風貌更讓人熟悉自在。這裡定居華人多,隨處可見的華人面孔,語言以粵語國語盛行。
就連建築風貌比馬六甲更像舊時香港建築的特色。
蘇意和黎勿跟著大部隊下船前行,終於來到一個車站,後來才知道當地人叫這裡jetty,許多途徑市內的巴士都在這兒停。
檳城和馬六甲確實有很大的不同。馬六甲只有週五到週末的夜裡才會熱鬧,不然平常只有在酒吧街才能看到人。而檳城不同,在即將十一點的晚上,路上還是車多人多。
蘇意訂的旅館在皇后街。黎勿的……她沒問。總之分道揚鑣就是了。她問了幾個人找到皇后街的方向。
穿過大馬路進入一個她也不知道叫什麼的路段裡,周圍建築全滅了燈,只有街角的路燈還亮著,晚上清理垃圾的大卡車從拐角駛出來,帶著陣陣的臭味,開車的黑人司機還瞄了她兩眼。
行李箱的輪子在瀝青路上嗑嗒嗑嗒地響,在這個夜裡略顯詭異,身後竟然又在此刻傳來腳步聲,蘇意不免加快步速,好不容易走到燈火通明的橫街上再回頭,一直跟在她後面的居然還是黎勿。
——
“你跟著我幹嘛?”蘇意稍稍放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
自昨晚開始他就一副臉癱的模樣,格外不協調,“我也住皇后街。”
蘇意眯眼,揪住一個字眼追問,“你怎麼知道我也住皇后街。”
這叫鬼拍後腦勺,黎勿不打自招,臉癱已救不了他,扯扯嘴皮子呵呵笑了兩聲,毫無說服力地解釋道,“我猜的。”
“呵呵……”這下蘇意真的冷笑出來,“你以為我智商和你一樣?”原先還因為他在車上把衣服給他而稍稍感動了把,甚至有些愧疚昨晚說的話,可現在……
她瞪他一眼,轉身就走,黎勿連忙跟上來,“蘇蘇,你不會還生氣吧?我給你道歉好不好?”昨晚黎勿一夜沒睡,他話說完就後悔了,坐在蘇意門外等她出來想道歉,可一夜過去她的房門沒開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