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瓶,誰敢洩露一點一滴,休怪本將屠刀不認袍澤……”
賬中眾將早就想跑了!
他們是大唐的將領,不是李靖的將領,也不是韓躍的將領,能夠成為將軍的人沒一個是傻子,今夜之事明顯涉及皇權相爭,眾人躲都躲不及,哪裡會留下來找死。
呼啦啦一陣腳步亂響,十幾個將領轉眼跑了個沒影。
待到眾將走遠,牛進達忽然一聲輕嘆,緩緩收起了虎符。
“藥師兄,你這是何苦啊!”他直接走到李靖身邊,伸手重重拍了拍對方肩膀,輕聲道:“太子無德,並非良善之君,西府趙王明顯已經崛起,你李藥師何等聰明之人,為何還不速速改頭換面,變換陣營雖然受人恥笑,總好過搭上身家性命吧?”
李靖緊緊閉著嘴巴不答話,雙目仍然呆滯看著軍帳頂部。
牛進達再嘆一聲,忽然低聲道:“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有虎符對不對?你剛才故意說出心中的陰謀,就是要引我出來阻攔你,你也不想西府趙王……”
李靖終於收回看軍帳頂部的目光,轉而看了牛進達一眼,微笑道:“知我者,進達也!”
他緩緩起身,負手立在地圖旁邊,語帶感慨道:“天潢貴胄,自幼流落民間,然而他卻從爛泥之地崛起,不靠陛下幫助,也不靠朝堂之力,所行之事件件為民,有數百萬老百姓受到他的恩澤……”
李靖說到這裡緩緩一停,他看了一眼牛進達,低聲接著道:“如此心懷天下,堪可庇護眾生,我李藥師也是經歷過隋末大亂的人物,甚至百姓生活之疾苦,如何人心殺掉一個為民護民的皇族?”
“既然如此,為何還不改頭換面?”牛進達目光炯炯,冷然道:“憑你大唐軍神的名號,就算曾經站隊李承乾一方,只要你肯重換陣營,西府趙王那邊必然拱手相迎。”
他生怕勸不動對方,緊跟著又說了一句,鄭重道:“你應該知道,河間郡王已經換陣營了,老夫也是半路才投奔過去,照樣受到李和長孫無忌的欣然接納。”
李靖搖頭苦笑,語帶蕭索道:“我沒辦法,我站不了隊!”
牛進達怒了,猛然伸手抓著他肩膀使勁搖晃,大喝道:“你是不是在犯傻,你是不是想死?李承乾絕對爭不過韓躍,別看他有世家和太上皇支援,那都是外來之力,宛如無根之萍……”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靖輕笑出聲,喃喃道:“我們這方看似強大,但是我們不得聖心。沒有陛下和娘娘的支援,再強大的力量也不過土雞瓦狗。”
他看著牛進達,呵呵笑道:“一旦陛下準備讓西府趙王接位,我們這方便會被犁庭掃穴,結局和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灰飛煙滅,片瓦不存。”
“既然你看的如此清楚,為什麼還死撐著不換?”牛進達有些不解起來,他目光炯炯盯著這個好友,眼中閃過一絲沉痛。
李靖苦笑出聲,忽然伸手一指賬外,小聲道:“以前曾聽涇陽侯說過一個詞,叫做坑爹,老夫剛開始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卻深感這個詞簡直貼切萬分,老夫真的生了一個坑爹的兒子啊!”
牛進達微微一怔,轉頭看了一眼賬外,迷惑道:“你說的莫非是德譽侄兒?他雖然和李承乾交好,但也不至於讓你無法搞頭換面吧?”
李靖長嘆一聲,突然伸手握住牛進達的手,一臉鄭重道:“老友,如果我將來失勢,請你一定要幫我李家說一次話。”
這是鄭重的請求,雖然他還沒有說原因,但是牛進達卻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
李靖輕出一口氣,這才小聲道:“太上皇退位之後夜夜笙歌,總共取了二十多個嬪妃,外加數百個才人,其中一個妃子懷孕生子李元曉,今年只有三歲,但是已經被封為王爵……”
牛進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