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是,當年攻打河北,我膝蓋中了一百多箭。”劉宏基嘿嘿壞笑,同樣站了起來。
“我攻打洛陽,膝蓋中了一千多箭……”又一個國公站起來。
“老夫最慘,渭北之戰我中了一萬多箭,全都射在了膝蓋上!他奶奶的,咱以後只能勉強跪陛下,見了太子恐怕沒法行禮啦,得罪勿怪啊!”
越說越離譜,越說越無恥,各個國公全都以膝蓋有傷為藉口,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臉打得真是啪啪啪作響,李承乾面色赤紅,努力維持著太子威嚴,怒喝道:“爾等放肆,安敢如此?來人啊,給孤把這些不敬君上的人全部抓起來……”
太子是一國儲君,他有資格自稱為孤,也有資格稱為君上,當然也有資格抓人。
一隊士兵轟隆隆衝了進來,領頭一人抽刀大喝道:“吾乃太子衛率右領軍,諸位老兄弟還請束手就擒,免得大家臉上難堪。”
老程看了他一眼,‘呸’的一聲吐口唾沫,破口罵道:“我當是誰這麼有膽,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武士,你不是在荊州忙著給太上皇搜刮美女麼?怎麼跑到東宮當了衛率?嘖嘖嘖,老武啊,你這是越活越回去嘍,好好的荊州都督不幹,卻來捧一個娃娃的臭腳……哎呀太子別發怒,老程不是說你,啊哈哈哈!”
李承乾滿臉鐵青,武士持刀冷哼道:“程知節,你的嘴巴還是那麼臭。”他猛然一揮大刀,暴喝道:“太子有令,你等不尊君上,今我奉命擒拿,還望各位不要反抗,免得自尋死路。”
老程‘呸’了一聲,惡狠狠道:“抓便抓,你今日抓了老子等人,明日陛下便會放出來,到時看誰難堪?”
“明日如何本國公不管,我現在身負太子之命,偏要抓了你們,讓你們這群人個個丟臉。”武士施施然一笑,忽然對他的麾下士兵喝道:“愣著幹什麼?有太子之命,國公照樣抓,把他們全都給我捆起來。”
一國太子權利本就很大,如果前面再加上監國二字的話,那權利就更大了。別看老程等人都是國公,但還真沒法和李承乾硬幹,除非鐵了心要造反,否則就得乖乖挨著。
李承乾笑得有些得意,這少年十五歲都不到,然而心思已經有些陰狠,冷冷道:“這些謀逆不敬本孤,爾等將他們捆好壓下去,扔在院子裡凍上一夜……”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天氣雖然不算嚴寒,但也不似秋天那邊舒爽,真要把人扔在外面凍上一夜,那份罪可不好受。
柴紹忿忿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冷道:“是不是也要把老夫捆上?”
李承乾目光閃爍,忽然一咬牙道:“武士,柴紹言語大是不敬,一樣捆了。”
此語一出,眾人皆是一驚,老程咂了砸嘴巴,低聲道:“奶奶的,比狼還狠。”
可惜大家雖然心頭憤恨,卻不敢再明面上反抗太子之命,眼見武士面帶得意走上來,諸人都感覺今晚這個臉面丟定了,忽聽李衝大喝一聲道:“百騎司眾將聽令,誰他媽再敢上前一步,殺無赦。”
李承乾目光一冷,陰沉道:“你一個奴才,竟敢忤逆於孤?”
“那又如何?”李衝無所謂聳了聳肩膀,得意道:“百騎司只聽皇帝之命,您可不是皇帝……”
“孤乃一國儲君!”
“在我眼裡,比不上咱家侯爺!”李衝比程咬金等人更猛,直接就揭穿打臉,桀驁道:“你想登上皇位,先得看陛下同不同意,就算陛下同意了,也得看看咱家侯爺點不點頭……”
這話一出,滿場震驚,李承乾臉色暴怒,他正欲發飆,忽聽門外有人放聲大笑道:“你這畜生好大的膽子,竟敢頂撞朕的太子。”
又聽一個女聲淡淡笑道:“陛下啊,這李衝開口咱家侯爺閉口咱家侯爺,連本宮聽了都覺得離譜,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