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裡一方太弱,就註定要被受欺壓。陌研很多話想要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瞧著表姐一如既往沒心沒肺的笑容,更加說不出口了。算了,真要塌了天,還有皇后娘娘呢。
陌研的擔心基本上是很正確的,只是她忽略了一點,玉墨這樣的性子,要看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激發出什麼樣的潛能。宮裡這樣的地方,玉墨自然是要時時刻刻的謹慎小心,可是一旦出了宮……還真是不好說了。
後來,聽說時常能看到溯光黑著一張臉上朝的模樣,可見媳婦是自己求回去的,這憋悶生氣吐黑血什麼的,也就怨不得別人了。
雲汐跟玉墨的事情定了下來,夜晚也就安了心,只等著把二人嫁出去,就算是大功告成了,當然還要為她們準備些傍身的嫁妝。
這邊雲汐跟玉墨的事情剛有了眉目,夜晚就聽到了一個訊息,司徒冰清要出嫁了。
本來早就該出嫁了,可是司徒鏡聽說這樁婚事後,跟司徒徵大吵一架,父子二人鬧得很是不愉快,結果最終的結果還是無法改變。
雖然拖了一年,還是要出嫁。
明媚的午後,溫暖的陽光鋪設進來,在地上形成深深淺淺的光暈。
司徒冰清一身象牙的裙裝坐在夜晚的面前,面上的笑容恬淡,從容,跟以前沒什麼不同。可是細細看去,卻能在那雙眸子裡敲出了灰敗的冷寂,這樁婚事畢竟不是司徒冰清的良配,任是哪個女子要借給一個隨時都能死去的夫君,也開心不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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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只覺得舌尖發澀,便是她是皇后,也無法改變這樣的結局。
“冰清……”夜晚輕輕喊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任何的話語,在這樣的事實面前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過日子。”司徒冰清笑著看著夜晚,轉開了話題,“你這回在行宮養病,一去就是一年多,信也遞不進去,話也沒有辦法傳達,我擔心的不得了,如今看著你平平安安的歸來,也就放心了。”
“我這回病的有些嚴重,差點把命都搭進去。皇上把被人有機可趁,這才戒嚴了。”夜晚輕輕的把事情揭過去,畢竟真相是不能說的,只能這樣遮掩一番。牽涉到國家大事,便是親密如她們,有些話能說,有些不能說,還是要分的清清楚楚。
無關信任,事關朝政。
夜晚看著司徒冰清不願意多談這件事,索性轉移了話題,笑著問道:“嫁妝可都準備好了?司徒夫人這麼能幹,必定是為你準備得妥妥當當的,我也不過是瞎操心罷了。結婚的頭一抬嫁妝,我想送你一柄白玉如意。”
如意?司徒冰清莞爾一笑,“你是希望我事事遂心,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我這裡可真是多謝皇后娘娘的賞賜,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夜晚也跟著笑了笑,笑容中卻多了幾分苦澀。
花朵一般的司徒冰清,容貌出眾,知書達理,出身高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起來並不遜色於當年的自己,可是命運就是這樣的不公平,偏偏讓她嫁給一個病秧子。
司徒冰清見過幾位皇子公主,這才悠然告退,一個月後便是出嫁之日,她是不能出門了。
夜晚親自送她到殿門口,看著她一襲白衣,走在灼灼的陽光下,飄逸如凌波仙子,那麼美好,不由得溼了眼眶。
冰清,我深深地為你祝福,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雖然夜晚知道這祝福有點那麼的飄渺。
容家的長子容涼,在外人眼裡不過是一個符號,真正見過他的人十根手指都能數的過來。容貌脾性一概不清楚,這樣的男子哪裡是良配呢。
到了晚上,夜晚輕輕伏在慕元澈的懷裡,把自己的傷懷訴說了一遍,夾著對司徒冰清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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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