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了?”司徒鏡笑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是為了能保住夜晚現在南涼的安全。而且先前慕元澈的確帶兵追了一輛馬車,雖然馬車裡的人不是夜晚,可是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哦?竟有此事?”千舒瑀看著司徒鏡,“朕還真是第一次聽聞這樣的事情,慕元澈真的把人救回去了?”
“當然,我皇威武,豈能坐看娘娘生命危在旦夕?”司徒鏡又道,“難道國主竟不知道前些日子我皇親自追擊西齊的一輛馬車,沒想到反而陷入西齊包圍的事情?百里晟玄十分惡毒,居然利用昭媛娘娘為誘餌,設下埋伏有我皇前去。我皇待娘娘一片情深,明知有危險卻還是奮力追去。雖然陷入敵人包圍之中,但是我皇英明睿智最後還是成功救出了昭媛娘娘平安回了大夏。鏡以為這件事早已經人人皆知,沒想到國主竟然還不知曉。”
“那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千舒瑀聲調極緩的說道,“朕只聽聞慕元澈被大齊包圍,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救美捨命的緣故。大夏的皇帝可真是多情之人,聽聞他對先皇后酈香雪也是情深一片,沒想到人才死了幾年,就已經變心愛上了別人,不知道地下的酈香雪知道後,會是怎麼樣的心情呢?”
夜晚心頭一緊,千舒瑀這個時候提及酈香雪什麼意思?
司徒鏡定定的看著千舒瑀毫不相讓的說道:“國主這話有些不妥,先皇后在世時就是一個寬容大度,賢良淑德的女子,怎麼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傷心?我大夏女子可不是南涼女子這般的善妒彪悍,水土不同,習俗亦不同矣。
千舒瑀的眼神直直的盯在司徒鏡的身上,良久才說道:“也許,不過朕卻以為這個世上有兩種選擇,第一種,你可以擁有後宮三千,但是不要對任何一個人動心,美人只是整治的附屬品。第二種選擇,如果你動了心,那就一定要一直對她好,一生一世,再無二意,不管是生或者是死。如果這兩者皆不是,那麼這個男人要麼不是真愛,要麼便是濫愛。”
司徒鏡聞言,看著千舒瑀,那平靜的眸波下帶著絲絲的尖銳,“那麼國主是哪一種人呢?”
“朕當然是第一種!”千舒瑀哈哈一笑,極盡猖狂,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被一個女人捆住呢。女人與他不過是生理的需要,哪裡及的上他的天下重要。
千舒瑀的眼神落在了夜晚的身上,“阿離,你是哪一種呢?”
夜晚的心思還在方才千舒瑀那番話中的震撼中,她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她竟然真的覺得慕元澈背叛了酈香雪!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樣的念頭,她雖然是夜晚,可是正是利用類似於酈香雪才能讓慕元澈動心的不是嗎?
聽到千舒瑀的對話,夜晚緩緩的抬起頭來,凝視著他。這個男人是南涼高高在上的國主,他殘忍兇狠,嗜血無情,他用鮮血堆積起了他的皇位,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說,女人不過是整治的附屬品。不管是慕元澈海氏百里晟玄至少都還會遮掩一下,可是他卻是根本就不屑與這樣。
“微臣凡夫俗子一個,想的只是覓一座城,尋一個人,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僅此而已。”夜晚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以前想要的東西太多了,求的東西太多,已經讓她迷失了初求,忘了愛情其實是一件最簡單的事情。
可是,想得如此簡單,做起來卻是萬分的艱難。酈家貴女的身份一出生就註定了,她不能像旁人一樣隨心可欲。
“覓一座城,尋一個人,這個人你可找到了?”千舒瑀的語氣有些輕微的變化,看著夜晚的眼神也有些跟方才不一樣的波動。
“沒有。”夜晚應道,她現在忽然不知道慕元澈是不是真的自己要尋找的那個人。
司徒鏡看著夜晚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妥當,這才警覺到千舒瑀這個人的厲害,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就牽動人的思緒,輕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