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慈安啊。”皇帝強笑著,捏著杯子的手骨節泛白。
“皇上也知道老臣是昏倒了,昏倒了又怎麼知道!”白峰遠猛地雙眼大睜與皇帝對視。
“白峰遠!”
“老師……朕承認當時魯莽了,可是你也知道朕是真喜歡慈安,朕從來不想傷害他啊。”
“皇上,慈安已經不在了,肯請皇上放過他放過老臣那不懂事的孩子吧。”
白峰遠說到這裡,一張臉上老淚縱橫,“看在老臣復服侍先皇多年的份上,放過老臣這個孩子吧……”
“啪!”皇帝氣急將手裡杯子直接摜到地上,“白峰遠,朕敬你是慈安的父親!”
一道悠遠且滄桑的聲音傳來……
“皇上,我敬你是一國之君。”
原本就要拍案而起的皇帝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就像是一鍋煮沸的水被人從下面拆了柴火般。
又是一轉瞬,變成了漫天綻開的煙花。
“慈安?!”
皇帝的一聲呼喊可謂是千迴百轉。
念久嘆氣,白慈安到底是何德何能能讓這些人操碎了心肝卻還甘之如飴,如果自己的出現可以給這些做一個了結的話,倒也不算壞事。
結了你的運道,現在給你收拾爛攤子,白慈安,我實在是不欠你什麼了。
“是我,皇上近來可好?”。
皇帝呼吸更加急促“你不在的日子,朕度日如年。”
“那皇上該儘快適應才好,慈安是註定不會回去的。”
念久的這番話可謂不近人情冷淡到了極點,甚至帶著微微的譏諷,他知道某些人註定是他不該接觸的,一些關係也是註定需要斬斷的,這皇帝就是需要迅速撇清關係的人物代表。念久之前見過皇帝三次,一次是寧泉閣外他為白慈安的訊息步履匆匆,卑微的期待;一次是養心殿內他與齊蠻淵相互試探,步步為營;一次是在大殿之上,他指點江山,深謀遠慮。
被這樣的人追逐,或者大幸,或者大悲。
“不會的,慈安一定要相信朕,朕說你會回來你就一定會回來!”皇帝環視四周都沒找到白慈安的人影不免有些洩氣,憑什麼昨晚那些人還可以看到一個背影!
念久不理他,皇帝的這句話與白慈孝之前所講一模一樣。
“四兒……”沉默的白峰遠終於喊出了這兩個字。念久只是聽著這個便宜爹叫自己的名字就有一種要流淚的感覺。
“爹,四兒不孝,不能陪在爹身邊,爹不用擔心,四兒過得很好,沒有受苦。”
“四兒也沒有離開,一直都在看著爹,爹也要保重身體,要好好的才是……”
念久用幾乎可以稱之為溫柔的語氣說著,不管是誰的錯,結果都不該是這位父親來承擔。
“爹對不起你……”白峰遠情緒短時間內受了太大波折,說了兩句話就開始老淚縱橫。
念久心裡著急,知道這老爺子的身體經不住折騰,自己在這裡未必是什麼好事,再者他是來安慰老爺子的,可不是來刺激人的。
“爹,慈安就是來告訴你我現在很好,慈安沒有受苦,爹該高興才是。”轉而又對皇帝道:“皇上,白慈安已死,與你再無任何瓜葛,還望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不要再在慈安身上浪費心力。”
“慈安**已死,還想皇上儘快將慈安下葬,不然,靈魂難得安歇。”
“至此,別無他求,諸位珍重。”
念久速戰速決,他心裡過意不去,但沒有那麼多心思將所有人的感情都照顧在內,唯有離開。一陣風自窗前吹過,捲起掛在樹枝上的一方白色繡帕打著旋兒飛向遠方。
此時從一開始就躲在暗處的某王爺家的影衛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