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府的,根本不歸他張家管,這來來回回又是折騰了一段時間。
念久倒是不急,他現在就想折騰人,站在院子裡看了會月亮之後覺得有些冷還是回了張桐北的屋子,這門簾一掀開可就是和這屋子的主人給正好對上了,念久眉頭微皺,心頭的詫異很快被壓下去,臉上露出一個溫軟的笑,“張少爺醒了啊。”
張桐北挺鬱悶,他能在晚上給自己爭取點自由時間已經實屬不易,本來值夜的小廝也在他的強烈要求下給安排到別處了,這現在怎麼又來了一個,還偏偏就給撞上了!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晚上出現在這裡?按照張府的規矩這個時辰是不會還有客人的,更何況時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裡!自己應該和他很熟嗎?他叫自己少爺,應該不是朋友甚至不是熟人,那自己該怎麼辦?
張桐北本來支起來的半個身子又倒了下去,瞪著毫不客氣進出自由的的念久問:“你是誰?為什麼會深更半夜的出現在這裡?”
齊蠻淵知道經蠻王府最近鬧出來的風波實在是不利於他現在所處的環境,他也在極力的調整爭取讓事態的走向按照原先的軌跡一點點前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春天到來的緣故,齊蠻淵有些暴躁,心很難靜下來。
他覺得自己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可又時常在書桌前走神,莫名其妙的會對著一些事物發呆,比如窗戶下的一盆文竹,比如書架上的某一卷書冊,每次每次,等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之前安排好的時間已經耗去了一大半。
於是王府的人都開始知道他們的王爺最近總是特別喜歡練劍,有時候是早上起床收拾院子的園丁發現花園裡海棠墜落一地,有時候是半夜三更的時候聽到不知是那個院子裡房頂上的瓦簌簌的往下落,有時候是看到侍衛統領馮良玉一臉菜色的提著劍慷慨赴死一般表情前往某處……
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爺的劍法越來越精進,簡直已經登峰造極。
但是齊蠻淵的心情並麼有因此出現緩解,反倒是在盯著院門處那株出牆紅杏的時候而更加糾結。
齊蠻淵很忙,非常忙,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眼下他不能離開京城;原本駐紮在北地的勢力能在短時間內移動的都在做些許的調整。
龍佔天要會打仗的將軍,袁三聲此時已經可以基本勝任,但是武將的耿直仍不能讓他在皇帝的寵愛和與群臣的交涉之間取得平衡,齊蠻淵不想再麻煩,如果張文宇在的話他可以被派去輔助袁三聲,但是現在好不容易願意回來了卻還要搞心態調整,齊蠻淵實在是不理解你到底是有什麼好調整的!
對於左暮然這個人齊蠻淵從沒有打算要放過他,雖然念久沒有消失,但是他對這個人的容忍已經到達了極限,就連此人流著眼淚一遍一遍叫自己名字時候的場面都相當不滿。
雖然如此,齊蠻淵還是沒有處理他,他覺得自己這樣做太果斷,至少應該先問過某人的意見……如果結果不是很滿意的話他還是可以繼續陰奉陽違……左暮然他爹的位置已經算是保不住了,齊蠻淵已經派人配合著桑秋平來取而代之。
齊蠻淵閉著眼睛強迫自己一慢慢的將這些事情理清楚,雖然後果是自己將有更多的時間去陷入那種暴躁而煩悶的狀態。
如果……如果玄學風水命相之類是正確方向的話……想到這裡齊蠻淵還是忍不住睜開眼,自己現在的這種狀態
是不是就可以結束?
事到如今,就算是再怎麼高傲再怎麼清冷再在怎麼不屑一顧,齊蠻淵不得不承認,他對那個人上心了,甚至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爬上了顫巍巍的心尖,跟隨著脈搏的頻率,動一下,疼一下,如果不去碰他不去招惹他,又會變得悵然若失,外面的世界對自己蒙上了一層土灰色的紗。
手指覆上臂膀的位置,那裡曾經受過傷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