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三的亮起,萬家燈火先星光一步,璀璨的給這暗濛濛的大地鍍上一曾溫暖的光暈。
青樓是個奇異的地方,它總能顛倒晝夜,在外界喧囂逐漸落下的時候歌舞昇平。
門外的走廊上越來越的多的笑聲傳來,男人猥瑣的調笑與女人帶著撒嬌的笑罵。齊蠻淵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心中估算著自己的戰鬥力,如果進來的是個女人的話,自己必定完勝,如果是一對狗男女的話,在制住一人的同時還不能讓另外一個叫出聲來就有些難度,畢竟有一條胳膊上是完全使不上力的。
將裹著的布狠狠的繫緊,悄無聲息的躲到門後。
念久被他勒的幾乎吐血,反應過來的時候也知道這人是要做什麼。
“別擔心,只是個女人。”念久不由自主的出聲安慰。說完之後連自己都僵硬了,他這是在幹嘛?自己就又是怎麼知道這外面將要進來的是個女人的?不過齊蠻淵比念久僵的更厲害,念久清楚的感覺到胳膊上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緊接著流出的血也更多了。
再次更加警惕的打量著房間,心裡震撼無比,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就算是受傷他的警覺力也不可能下降到連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都察覺不到,因為曾經的自信導致他現在更加慌亂,他竟然在那人已經發出聲音的情況下仍舊判斷不出他的位置!
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阻止了齊蠻淵的思想朝著一個更加畸形的方向發展。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刀反手握於胸前,只要人進來,他就能在發出叫聲的前一刻把人弄死。其實下意識的,他已經選擇相信了那聲音所說的話,進來的只有一個人,一個女人。
但是念久卻不怎麼高興……他不怕別的,就是怕死人,更擔心這人被砍斷脖子的時候血會不會濺到自己身上,鏡子老頭說過自己只能從一而終的接受一個人的血啊!念久不是很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猜想大概就像是人在輸血的時候b型血的人不能輸a型血一個道理。
結果也差不多,輕則重傷,重則死亡。
“別殺她,讓她給你療傷,她會幫你的。”
念久這話說的相當篤定,就像是預知了結果一樣。可誰又知道這如此自信的語氣下是一顆多麼糾結的心,這算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已經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的結果其實也沒什麼差別,不過就算是這位壯士的思想多麼獵奇,也絕對難在一時半刻裡找出這些話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
齊蠻淵的動作又是一僵,這次他特別留意了聲音傳出來的方向,離自己……好近,就像是在耳邊一樣……
開門的聲音將齊蠻淵的思緒打斷,身體下意識的已經竄過去,悄無聲息的站到來人身後,匕首穩穩的架在脖子上,“別動,否則殺了你。”
動作很成功,結果也讓人滿意。穿著豔麗濃妝豔抹的女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驚疑不定眼神渙散的看著正前方。
齊蠻淵血流的太多,嘴唇已經開始顯出蒼白的顏色。念久知道自己這時候還吸收人家的血實在是太不厚道,但是他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已經過去不短時間了,只要齊蠻淵的血沾到自己身上還是會立馬會消失不見,念久對自己的“飯量”實在是無語,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就算是一頭大象也得死在他手裡啊!頓時覺得壯士和自己的未來都黑暗無比。
齊蠻淵示意女人往裡間走,邊走邊道:“我雖然受傷,但割刀的速度依舊不慢,現在按照我說的把房間裡的傷藥找出來。”反手點上了女人的啞穴。
女人很聽話的從櫃子裡搬出一個匣子顫巍巍放到桌子上,一雙眼睛在齊蠻淵身上亂瞟,注意到血的時候幾乎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尖叫來。
“閉上你的嘴!”
女人立刻捂緊自己的嘴,驚恐的點頭。
齊蠻淵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