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亨問:“你怎知為師能脫身?”
梁心銘微笑道:“讓學生猜猜看可對,可是天子劍?”
王亨笑道:“青雲一猜即準。”看著她愛的不行,差點就要伸手刮她的鼻子,將她抱在懷裡好好地親密。
又問她:“你得了訊息,是如何處置的?”
梁心銘悠然吐出兩個字:“封殺!”
王亨覺得,愛妻的從容鎮定、大氣果斷,太讓他迷醉了,心情一盪漾,差點真要張開雙臂擁抱她。
旁邊好幾個人都看不下去了。
惠娘深恐他們做出失態的舉動,把自己的煩惱拋開,一心要提醒他們,忙上前拜道:“見過恩師。”
她特意挨著梁心銘,碰碰她。
梁心銘這才醒過神來。
王亨也放開梁心銘,對惠娘和顏悅色道:“起來吧。”又問“你們在這做什麼呢?”目光一掃,好像才發現其他人似得,好奇的很,尤其是對方磊,“方賢弟你們也在。哎呀,你的手流血了,怎麼受的傷?反賊傷的?”
惠娘臉色就變了。
方磊急忙道:“不是,是……”他想說“被人咬的”,當著梁心銘和惠孃的面,又不好說的。
梁心銘早發現方磊手流血了,卻裝作沒看見,並非她心狠,而是那傷是惠娘咬的,人家羞辱了她媳婦,她還對人家噓寒問暖地關切,不是有病嘛。
王亨這才發現氣氛不對:梁心銘剛才好像不大高興見了他來才高興一點兒惠娘眼睛更是紅紅的,似乎哭過;地上還躺著好多魚鱗軍……
他問梁心銘:“怎麼回事?”
梁心銘也沒遮遮掩掩,就三言兩語、掐頭去尾、避重就輕,含糊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重點強調雙方鬧的誤會,避開方磊輕薄了惠娘這件事。
又道:“本是件誤會,說開了就好。賤內雖不是什麼女英雄,卻一向深明大義,嫉惡如仇。她只當方二爺是反賊,所以算計他們;既知是場誤會,如此裝扮也是為了殺反賊,又怎會得理不饒人呢。剛才已經冰釋前嫌了。”
方磊和嚴楚瑜愕然
這是剛才那個梁縣令嗎?
他們哪裡想得到,梁心銘既想化干戈為玉帛,當然要留條後路,不會和方磊撕破臉,否則那不是結親,那是結仇了。但是,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得讓方磊內疚、歉疚,永遠歉疚,放不下這事。同時,她又話裡話外讚美惠娘,在方磊的歉疚之外,加深對惠孃的好印象。
王亨放了心,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只要沒鬧死人就好。二爺不必介懷,青雲媳婦最深明大義了。”
又轉向惠娘道:“方家家風最正,方二爺人如其名,是個磊落男兒,非那等驕橫跋扈的紈絝子弟。他只當你是青華方家的賤人,恨她與反賊勾結,所以才冒犯於你;若知你是梁夫人,便不會了。他是最謙和有禮不過的。”
又催著方磊給惠娘賠罪,“方二弟,這事確實是你們沒說清楚。再者,男兒也當襟懷大度,衝著她們幾個弱女子機智應敵,你們也該主動賠罪、道歉。”
他不知內情,只顧兩邊打圓場、說好話,卻不料那句“冒犯於你”戳中了惠娘和方磊的心病。
惠娘惱怒低頭,眼睛又紅了。
方磊則尷尬萬分,覺得那隻被惠娘咬傷的左手發燙,指端曾揉過的豐盈彈跳的觸覺居然清晰地縈繞在心頭,更加尷尬,現又被王亨點名,不得不上前賠罪。
梁心銘等他行過禮,才擺手道:“已經賠過罪了,方二爺也說了會任憑本官處置,又何必多此一舉。”
惠娘乾脆扭頭,根本不看方磊。
方磊:“……”
他怎麼感覺這事未了呢?
而且,沒法了!
這感覺強